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和感伤，秦南也回给郑芳两道冷冷的目光。</p>

    “我不记得我还欠你一个保证，我们当年已经两清了。我不会去主动勾引你的丈夫，如果他自己来找我，或者偶然遇到，就像今天，这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所以还请你管好自己的丈夫。至于若初，她就是秦家的孩子，这一点谁也不能改变，管自己的生父叫爸爸，这是她的权利，谁也无权剥夺。”</p>

    秦南努力调整呼吸，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掷地有声，说完这番话感觉到已经筋疲力尽。</p>

    “你……”郑芳一下子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秦北和若初手拉手地回到了座位上，郑芳马上又换上一幅表情，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和刚进来的时候一样，不露声色。</p>

    秦北目光扫过秦南，发现她脸色不对，明显比方才更苍白了一些，看看郑芳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正狐疑着……</p>

    “爸爸，若若想吃那个……”若初玩了一会，吃的东西消化了一些，看着一个小男孩拿着个甜筒从身旁经过，一下一下舔得很是香甜的样子，忍不住手指着人家试探着和秦北要求起来。</p>

    “谁家的孩子这么没规没距的，什么都要。”郑芳声音不大，好似在自言自语，但还是传到秦北的耳朵里，秦北装作没有听见。</p>

    “宝贝等着，爸爸这就给你买去。”秦北起身去买甜筒。</p>

    “你记住以后不要管他叫爸爸，他不是你的爸爸，你应该叫姨夫，知道吗？”郑芳对着若初板起了面孔教训道，她不准备再忍耐下去了，这一声声的“爸爸”叫得好像往她身上扔刀子一样。</p>

    若初显然被她的气势吓住了，瞪着大眼睛先是不相信方才那么温柔，长得和妈妈一样美的阿姨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凶，接下来反应过来她所说的话后就是气鼓鼓地看着她，大声地说：“他就是爸爸。”</p>

    “他不是爸爸，是姨夫……”郑芳用快要被磨光的耐心再一次说道。若初的两只小手攥成了拳，小小的眉头紧锁，好像是在扞卫什么东西一样，带着敌意地瞪着郑芳，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p>

    “若若……”秦南唤了她一声，往下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女儿这幅样子她也没见过，可是不管怎么说，郑芳毕竟是她的长辈，她可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的女儿太骄纵。</p>

    若初委屈地看向秦南，似乎是在等她给她做主，但是秦南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p>

    “宝贝，看看爸爸给你买什么了？”秦北举着甜筒回来了，若初一看到秦北，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无处发泄一样，同时手臂还伸向秦北。</p>

    秦北刹那慌了神，自从见到了这个孩子，还从来没看到她哭过，这次引得周围的人都向这边看来，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p>

    “哭什么哭，你还有理了吗？”郑芳一下子也火了起来，难道等孩子告状说她欺负她了，那不是更被动？</p>

    秦北的脸往下一沉，将手里的甜筒递给作势要抱若初的秦南，一把拉住郑芳的手臂将她拽了起来，在郑芳耳边说了句什么，就见郑芳被他拉着跌跌撞撞地就跟了出去。没过多久，秦北自己返了回来。</p>

    若初已经不再大哭，坐在秦南的怀里抽抽搭搭地掉眼泪，对眼前的甜筒无动于衷。</p>

    ……</p>

    尽管每天若初都要缠着秦北讲睡前故事，但今天不仅如此，更是死死拽着秦北的一只袖子，“爸爸爸爸”的叫不停，直到睡着了，小手还不肯松开，秦北叹了一口气，将她的小手从自己身上拿下来放进被子里，轻轻起身离开若初房间。</p>

    “今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