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朝门砸去，怒吼。“滚——”</p>

    过了一会，没动静了。</p>

    他走了吗？</p>

    他真的走了！他丢下她一个人去赴宴了吧？</p>

    他缠她，叶茵生气。现在他走了，叶茵发现自己更生气了，恨得咬牙切齿，气得一塌糊涂。“席白城，你混蛋！”正气得在床上打滚，门突然开了，席白城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钥匙。</p>

    叶茵像只被激怒的小狮子，情绪激动，张牙舞爪。“你进来干什么？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p>

    她扑上去打他，捶他，推他，但席白城纹丝不动，抓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她推回床上。她跌回床上，头发乱飞，像个疯子。虽然床很软，一点也不痛，但她异常愤怒。“席白城，你给我滚！”</p>

    “这是我家，你没资格说这句话！”</p>

    “那我走！”</p>

    她恼羞成怒，往外冲去，却被席白城抓住，一把扣在墙壁上，她发了狂似地挣扎。“放开我！放开！放手！”</p>

    “叶茵！”席白城扬高声音叫她的名字，大声呵斥。“你闹够了没有！”</p>

    她想冲他喊回去，可以一对上他眼底隐隐作祟的怒意，鼻子一酸，眼睛立刻就红了。泪珠先是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转，然后簌簌往下掉，一颗一颗，掉入席白城心里。</p>

    她委屈地呜咽，“你凶我……”</p>

    席白城能应付她像狮子般张牙舞爪，她一哭，他却没辙了。在他字典里，向来没有怜惜一说。女人的眼泪，一向只令他心烦。可叶茵一哭，他坚硬如铁的心，某一处忽然碎裂，出现了一道缺口。他，被攻破了，被叶茵的眼泪。</p>

    “你凶我……呜呜呜……”叶茵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委屈，但心里就是酸涩，就是想哭。眼泪像开了的水龙头，一掉泪就止不住了。</p>

    席白城沉默地看她，有些犹豫，试图修补心墙的裂痕，无视她的泪水。</p>

    可叶茵哭得更厉害了。</p>

    他唯有一声叹息，收起方才的气焰，声音也放软了。“好了，别哭了！”</p>

    “别哭了，行吗？”</p>

    “我不该那么凶你……”</p>

    “不该那么大声吼你……”</p>

    他越安慰，叶茵越哭，而且哭得越发大声，嗓门也越发大。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一哭不可收拾，好像连整间公寓都要给她哭塌了。</p>

    席白城耳膜都被她哭疼了，很有一把堵住她嘴的冲动。可是她哭得很可怜，叫他心疼，叫他拿她毫无办法。把她扶到床上坐下，拿了毛巾给她擦脸，一边哄她。“好了，宝贝儿，不哭了，行吗？”</p>

    他抿了抿唇，困难地说：“我不对，我错了！”</p>

    “宝贝儿，原谅我，嗯？”</p>

    他发誓，他活了三十多年，绝对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如此低声下气地哄一个女人。</p>

    “混蛋……就会欺负人了……我讨厌你……”叶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抽一搐，伤心欲绝。</p>

    席白城见她哭得卖力的模样，既心疼，又觉得可爱，笑得好无奈，顺着她的意思说。“好，我是混蛋！我讨厌！”</p>

    叶茵嘴巴一瘪，哭得更凶，“你还笑……”</p>

    席白城瞠目结舌，“我哪有笑！”</p>

    “你就是在笑，你没良心……”</p>

    他赶紧把他的宝贝搂进怀里，“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我错了！”</p>

    他连亲带哄了半个多小时，叶茵才渐渐停止了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