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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酒保工作服。
文羚认识他,那杯他替梁如琢挡下来的高度烈酒就是这个人调的。姓杨的常常给梁在野送些典藏酒,他在前门有家店面,偶尔得麻烦梁在野照拂一二。
酒保第一眼先看见了文羚,两人刚好目光交接,文羚不喜欢他,翻了个白眼躲进了被里,心里感慨着真是报应。
紧接着,酒保又看见了梁如琢,身子猛地一震,脚步戛然而止,打着石膏的右手在脖颈上挂着摇晃了一下。
梁如琢从谈话中分出目光瞧了他一眼,转过身来热络道:“杨先生?两天不见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杨宇的脸色涨成了猪肝红,又迅速褪成了死灰,惶恐地退了两步:“梁如琢,你、你……你等着蹲局子吧!”随后连药也顾不上换,仓皇逃了出去。
大妈惊讶地追到门口四处看了看,那人连电梯都顾不上等,跑着下了楼。
“嘿,这是谁啊,神经病呢。”
梁如琢像完成了一件工作般轻松地舒展了一下身体,拿了外套到文羚身边问:“睡了一觉,好点没?”
“好多了。”文羚忍着疼一骨碌爬了起来,尽量打起精神望着他,因为输了消炎药嗓子还有点发苦,声音也接近半哑。
他像只望着玻璃缸疑惑的猫,盯着酒保匆匆逃走的门口看,又回头望了望梁如琢,满眼都写着“这个可恶的人居然无缘无故诅咒你”,单纯得让人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