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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垒?
喉结,小骨头滚了几下,她也跟着吞咽几声。

    目光顺着滑到喉结的水珠缓慢下移,她不知哪根神经接反了,又或许是强迫症作祟,伸手替他擦干滴在胸口的水珠。

    他微微诧异,但没阻止,任她借着擦水的借口将他赤裸的上半身摸了个遍。

    直到男人喘息声加重,直到空气里的燥热分子逐渐分解,直到自己的呼吸越发急促。

    她终于意识到到自己在发疯,触电般的收回手,抬头对上他不怀好意的笑,转身就要逃回房,被他伸手扯住手腕。

    “跑什么?”他意味深长的笑,“还没擦完呢。”

    “”

    她现在只想杀了自己,乱刀砍死的那种。

    “流氓。”

    贺枝南弱弱的骂了声,顺便在他鞋面印上一记无影脚,推开他火速回房。

    “砰”,一声巨响。

    男人盯着紧闭的房门,想着刚才柔软温热的小手,揉了揉额头,笑得无奈至极。

    到底谁才是流氓?

    夜里近零点,狂乱的风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鬼哭狼嚎地嘶吼。

    男人靠着床头闭目养神,时不时掏出手机瞧一眼。

    零点刚到,他的房门准时被人推开,门前的女人以冷漠掩盖羞涩,她大摇大摆的进入,大摇大摆的掀开被子爬上床。

    他盯着身侧背对他的一小坨,眼底漾开丝丝浅笑,伸手关了灯,低身滑进被子里。

    心里默念十个数,掐着最后那个数,床上微动,她一点点凑过来,细长胳膊环住他结实的腰身,用力收拢,下巴紧贴着凸起的锁骨,嘴里轻弱喘息。

    “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愣了下,“你哪来那么多问题?”

    “那你要不要回答?”她爬起来,下巴抵着他的胸口。

    “你问。”

    “你身上为什么没有刺青?”

    其实这个问题在他第一眼她就想问了,可那时候两人完全不熟,只能逼迫自己忍住。

    “我之前看手机,有的刺青师全身都是。”

    男人沉默很久,久到她以为他睡着了,起身确认时,他用力按住她的腰,哑声开口:“做这行不是我的梦想,严格来说,更不是我的喜好。既然不是因为热爱,我没有必要去追踪这种信仰。”

    “什么意思?”

    他的眼睛在暗光中散尽忧伤,似乎触碰到一些不愿提起的伤疤。

    “以后再告诉你,现在不想说,可以吗?”

    贺枝南很想刨根问底,但男人的声音太过压抑,她听得隐隐心疼,没再继续追问,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自然的转移话题。

    “你有问题想问我吗?”

    他细细一想,“没有。”

    “你难道对我一点也不好奇?”

    她真是服了这个男人。

    她现在对他的一切都在乎的不得了,可一段时间过去了,他从来没开口问过她之前的事。

    魏东一手枕着头,另一手摸她脑后的长发,“你想说,你会告诉我,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你不怕我之前离过婚,还有两个小孩?”

    他闻言笑了,直言不讳,“我的舌头告诉我,不可能。”

    贺枝南听懂这话,耳朵红透,害羞的低头咬他脖子,他也不躲,任她咬出浅浅的牙印,埋在他颈边细喘。

    “你问一个问题,必须问。”

    他拗不过她,思来想去,手指慢慢摸进她衣摆,抚摸后腰那朵妖艳的花。

    “为什么要弄这个?”

    她垂眼,很长时间一言不发,他以为自己触到禁忌,刚要开口,她闷闷的开嗓:“我之前死过一次,差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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