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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而细腻地舔舐,像是耐心的狼一下一下地敲响木门,等待着里面的白兔开启门扉。

    他和第一次的时候蜻蜓点水一般的小心触碰截然不同的,深入而绵长的吻她。

    陶枝顺从地张了张嘴,男人扣在她脑后的掌心重重地往前按了按,大张旗鼓地登堂入室。

    他握着她的手十指交缠,掌心灼烫,指尖用力地扣住柔软的手背。

    陶枝控制不住地,从喉咙里溢出很轻的一声呜咽。

    而这声音像是催化剂一样,不停地挑拨着他脑子里那根紧绷欲断的理智神经。

    江起淮长腿微曲,膝盖抵住沙发坐垫,身体跟着前倾低下来,将她整个人压进沙发里。

    他缠着她手指的那只手抬了抬,扣在她头顶压在柔软的沙发上。

    力气太大,陶枝手指从他的指缝中逃出来,没忍住挣了挣。

    江起淮感觉到了,他动作停下,小心地撤出刚刚侵占的根据地,抬起头来。

    他有些顾虑自己的行为会不会太突如其来,她是不是不喜欢。

    舌尖还残留着柔软地被牵扯着勾出又卷起的微弱痛感,男人近在咫尺的喘息灼热滚烫,陶枝从耳尖到耳根都是红的。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平躺在沙发上自下而上看着他,认真问道:“你真的没发烧吧,会传染的啊。”

    她声音娇娇的,带着喘息和细微的哑。

    江起淮再次低下身,头埋在她脖颈间,闷闷地笑出声来。

    陶枝平复了一下呼吸,指尖揪着他衬衫脊背处的布料,不满地说:“你笑什么?”

    他没说话,抵在她耳畔的呼吸一点一点慢慢地平复下来。

    男人好大一只压在她身上,看着没多少肉,重量一压下来才感觉得到骨架子死沉,陶枝拽着他往上提了提,小声抱怨:“你别压着我,重死了。”

    江起淮翻身下来,沙发上本来空间就窄,后头还搁着两个抱枕占着空间,江起淮伸臂拎着那两个抱枕通通丢到地上,然后侧身躺着重新把人勾进怀里。

    陶枝被他像抱娃娃似的抱着,不老实地动,她抬手,捏着他挺翘的鼻尖,又戳戳他的唇瓣。

    她微凉的手指戳着他的唇角,江起淮头一偏,叼住她的指尖轻轻咬了一下:“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陶枝撇撇嘴:“为什么突然要抱一会儿。”

    为什么不接着亲亲了。

    就亲一下吗。

    就亲这么一下下就够了吗。

    她正像个女流氓一样心不在焉地想着,就听见江起淮缓声说:“重新熟悉一下你。”

    陶枝愣了愣,仰起头来。

    江起淮阖着眼抱着她,眉眼淡淡地舒展开,终于放松下来的样子。

    即使她不说,他也没提,他们之间还是隔着漫长的时间和距离,就连血亲几年不见都不会突然之间重新变得亲近,更别提其他关系。

    陶枝抵着他胸膛撑开一点距离,垂下眼说:“我变了很多吗?”

    “嗯?”江起淮伸手勾着她的脑袋揉了揉,然后重新摁回去,他说话的时候喉结轻微震动着,蹭得人有点儿痒,声音低沉,带着些难得会有的放松下来的懒散,“没有,还是我的枝枝。”

    陶枝愣愣地眨了眨眼,然后抿着的唇角悄悄地翘起来一点点。

    即使他们都一个人孤独地走过了很漫长的岁月,江起淮也依旧是江起淮。

    是她再一次见到的时候,依然会怦然心动的那个风华正茂的少年。

    是她依然想要一笔一划将他写在本子上的那个枝枝的江。

    陶枝之前一直觉得他们之间存在着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的遗憾,因为他们错过的是彼此最好的年岁。

    可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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