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来。

    “怎么了？”顾风又问了一遍, 水泊雨的眼神怪怪的。

    水泊雨无奈地摇了摇头，今天连续接受双重打击，他已经疲惫不堪, 暂时没有能耐和顾风再进行脑电波交流。“你带四水去吃饭吧，他刚才哄我很久，这点东西肯定不够他吃。”

    “再吃一点也是可以的。”陆水站了起来，同意他的看法。一份炸鸡两个人来分，饱得不是很明显。

    “那你干什么去？”顾风立刻抓住他, “你就在宿舍休息吧，哪里都不许去。”

    “我出去见个……笔友。”水泊雨拍开顾风的手, 再次专注地凝视他，“你不要管我了, 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明天我会和学校商量今后的训练计划。以后你负责好好照顾四水，只照顾他一个人, 懂吗？”

    说完他还挑了挑眉毛，希望顾风能懂。

    顾风只觉得他五官乱飞，双眼浮肿，表情浮夸。

    唉，看来没懂，水泊雨心里很难受，话到嘴边非常痛苦。本身他就是一个藏不住什么事的人，现在偏偏还要受这种煎熬。“你记得带四水吃饭，我走了。”

    说完他逃离了601，再多留一会儿就要漏了，现在他只希望顾风能早点发现。

    尽管这件事在四水看来已经过去了，可是水泊雨恨得牙根痒痒，他还是希望顾风能够知道这些年四水兄弟俩都发生了什么。现在他飞快地离开宿舍楼，在楼下碰到明志鸿和江梦文，两个人原本都不同意他外出，但是水泊雨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做傻事。

    可是不行，明志鸿亲自送他出来，亲眼看到他上了车才算彻底放心，生怕他落单。

    车上，顾云还没发动。“那个就是你们技术教练吧？”

    “嗯。”水泊雨一出声就露馅，声音哑哑的。

    “我靠，你这是哭了多久啊？”顾云打开车内灯想要看清楚，结果被水泊雨瞪了一眼。

    “你别瞪了，眼睛红肿成这样，真的一点杀伤性都没有。”顾云说，“到底怎么回事？你爸妈又抽风了是不是？”

    水泊雨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好像认识的人里面，只有顾云和爸妈顶过嘴，所以会不自觉地将顾云纳入自己人的圈里。

    “行吧，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但是不要以为你死了他们就能悔悟。”顾云没说他冲动，有那样的父母怎么冲动都不为过。

    水泊雨开始擤鼻子。但是顾云的劝说他都听进去了。自己的想法就是想让他们后悔，余生里日日夜夜后悔。

    “就算你死了，他们也不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顾云说，“他们只会觉得你不懂事，觉得你冲动，他们的余生或许会很痛苦，但痛苦的是失去亲生儿子，是失子之痛，而不是对不起儿子，更不会反省他们做父母的失败。明白了吗？”

    水泊雨没回应。

    “你想让他们觉得对不起你就得活着。”顾云继续说，“还有，呃……能不能别在我车里擤鼻子啊？”

    水泊雨这时转头看他。“可是他们不给我养猫。”

    “我给你养，你能别在我车里擤鼻子吗？毕竟我的车很贵，开到哪都挺显眼。”顾云发动汽车。

    “你别开车，我马上还要回去训练呢。”水泊雨狠狠地瞪他，结果这样一瞪车就开走了，“你干什么！”

    “去养猫啊。”顾云说得理所应当。

    水泊雨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顾云平时就不靠谱，谁知道这时候会去哪里。可是开着开着车他就觉得很不对劲，因为这是通往郊区的路。

    “你干什么去？”水泊雨连忙问，“你上机场高速干嘛？你带我去哪儿啊！”

    “卖了你。”顾云直接一脚油门。

    宠物助养基地离市区很远，开了很久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