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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顾绒再眨了一次眼睛,这回老头又有了变化——他站起来了,这回站到了顾绒的床尾,而他和身体方向相反扭了一百八十度的头在起身后也变得更为明显。
这一幕吓得顾绒后颈发凉,他瑟缩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又眨了两眼睛,老头的位置便从床尾,变换到了床侧。
顾绒也因此找到了规律:只要他眨眼,老头就会动,会离他越来越近。
并且老头每一次变化都是在眨眼时瞬间变的,只要他不眨眼,老头就不会有任何变化,人怎控制住己不眨眼呢?
老头现在已经和他近的不在近了,等一次他眨眼时,老头又会站到哪里去呢?
顾绒感觉己就仿佛走入了一条死路,他本以为己只是不来医院,却没想到来了医院最后的结局还是没有改变。
即便他竭力控制己的眼皮,是生理性的眨眼他是没有办法改变的,眨眼的速度又是那样快,在顾绒己都没发觉的时候,他已经眨了次眼睛。
察觉到己做了不该做的事后,顾绒骇得立马屏住呼吸,但奇怪的是那老头却没有再靠近他。
老头只是开,用沙哑怪异的嗓音和他打招呼:“小姑娘,你也在这啊。”
小姑娘?他是个男的啊?哪里来的小姑娘?
顾绒正在奇怪时,他的后背忽然传一道咯咯的小声,那笑声如铃铛清脆,却叫人心底发寒,
顾绒也终于明白了——老头一直在看的人不是在看他,而是他的背后。
因为老头一直在他眼前,所以他只顾着关注前面的事物,却完全忽视了己发凉的脊背,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颈传来,吹到他脖颈处的阵阵阴风。
那哪里是有人再往他的后颈肉吹气啊,而是就像当时沈秋戟背着他时叮嘱的那句话——他背后有鬼。
此刻,笑声的主人正伏在他的后背上,发如刀刮般刺耳的低喃,那是个女人的声音:“我一直……在这里啊……”
顾绒的情绪完全奔溃,他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掀了被子就往床跳。
人在极度的恐惧本的反应就是尖叫和逃离,顾绒也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只是他忘了己手上还挂着消炎药水,他这一跑动作幅度
太大,直接将上方的药袋给扯了来,摔砸在地上,而里头的药液溢,顾绒一脚踩在湿滑的药液上。
所谓人到背时点子低,蹲地撒尿蛇咬逼。
你说一般人倒霉吧,脚踩滑大不了摔上一跤,顾绒真是倒霉到了极致,他就这打滑着朝窗冲去,倒栽葱似的砸到楼底的水泥地上。
不过最后当他躺在七楼的地上时,顾绒反而感觉到了些许平静。
这样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又听见,在己本应只有冰冷地砖的后背,那个跟了他不知道多久的女人又轻声问他——
“你来陪我了吗?”
声音从他背后传来,顾绒睁大眼睛,瞳孔逐渐放大,将他的面容固定在惊恐绝望到极致的死亡时刻。
不知过了多久,等顾绒的意识重新归位,思绪也回笼时,顾绒眨了眨眼睛,发现己好像又活过来了。
奇怪的是他却没有回到宿舍,而是回到了沈秋戟已经把他送到病房的时候。
“这就赶我走了?”
沈秋戟往他手里了个椭圆状的绿色东西。
顾绒闻言呆呆地低头看了眼被放到手里的猕猴桃——猕猴桃已经被削好了,仅在用手捏的尾部留点皮,以直接吃掉。
沈秋戟则继续问他:“我削的猕猴桃,都不让我吃一再走吗?”
顾绒沉默了两秒,没有时间去多想,他只记得那个男鬼老头就是在沈秋戟离开病房后才来的,于是大惊失色一把握住沈秋戟的手,双目泪语带哭腔:“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