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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忙着哄人都生不什绮念,洗完澡来后沈秋戟又给顾绒拿睡衣,吹头发,再给顾绒喂感冒药,最后扶着他上床躺,前后折腾了快两个小时,看得李铭学和梁是瞠目结,惊叹爱情的伟大。
且作为现在宿舍里唯一一个不是病号的人,沈秋戟还得负责清扫拖地,等他彻底忙完,已经是晚上十二点整了。
他爬上床一看,顾绒还睁着眼睛没睡觉呢。
青年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神情呆滞,面如死灰,一副“别看我还在喘气,其实我已经死了”的绝望模样。
沈秋戟摸摸枕头,发现还是湿的,估计刚刚顾绒又默默流了会眼泪吧——这一波,顾绒真的绝惨。
“时间会冲淡一切的……”沈秋戟把顾绒捞起抱在己怀里,又抚着他的脊背和后脑勺哄人。
顾绒眼眶又倏地变红:“是这一个晚上,我却需要用一生去遗忘和治愈。”
众人:“……”
“唉,这也是真是……”梁闻言也忍不住感慨,“我以为我和李铭学已经够倒霉的了,怎二绒你比我还要倒霉啊?”
“我宿舍的浴室是怎回事?厕……水道堵了吗?”李铭学顾忌着顾绒的情绪,连侧坑两个字都不敢提,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而且水积了那多门打不开的话,二绒你以叫一我的啊,我听到了肯定就去救你了。”
“我叫了,你听不见……”顾绒把脸埋在沈秋戟怀中,又呜呜地哭了两声。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的错,以后我天天陪你洗澡。”沈秋戟把所有罪责和过错都揽到己身上,还想了彻底杜绝这种意外的办法,“李铭学和梁肯定都理解的。”
顾绒闻言哭声都跟着哽了几秒。
李铭学和梁也样像喝了马桶水一样被噎得说不话,觉得沈秋戟的话没毛病吧,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对?他还不反驳,毕竟顾绒都因为这件事想杀了。
“先睡觉吧。”沈秋戟抬头摸了顾绒的额头,发现青年的体温竟然比他还高,明显已经发起了低烧,“你身体好像都发烧了,明天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
顾绒受了惊吓,又熬了那久,其实到现在神志已经模糊不清了,听着沈秋戟的话也还在惦念“杀”的事,喃喃道:“烧死算了……”
李铭学和梁听得默默扯被,他学校前几天女生宿舍好像才疯了一个女的,别明天起来顾绒也疯了,两人一致认为或许明天沈秋戟除了要带顾绒去医务室以外,还得去看看心理医生。
第二天起床后,他发现顾绒疯到是没疯,但是人已经傻了,生活不理,穿衣是沈秋戟帮着穿的,早饭也是沈秋戟帮着喂的,沈秋戟跟照顾瘫痪病人一样伺候着顾绒,说话还温声细语的哄着,李铭学和梁从昨晚的惊叹、震动,到早已经变成了佩服、麻木,甚至还有几分羡慕。
而昨天去医务室的两人队伍,到天已经成了宿舍团建项目。
沈秋戟门前又摸了摸顾绒的额头,发现没昨晚那烫了后松了气,找了围巾给顾绒系好后牵着他楼。
路上沈秋戟瞧顾绒眸光暗淡,走路磨磨蹭蹭闷闷不乐的样子,终于想到要怎哄人开心了,他问顾绒:“绒宝,你这几天病了,估计天天都要来挂水,我看你走路也辛苦,要不然我给你买个轮椅,电动的那种?”
顾绒记得电动轮椅这件事,那是他在市医院时说的,彼时沈秋戟还劝他说生命在于运动呢,没想到现在却是他提议着要给己买电动轮椅。
而且他语气很认真,听着不像是开玩笑。
“……你还记得啊。”顾绒扯了扯唇角,声音因为哭久了加上鼻而瓮声瓮气的,听着真是委屈又怜,不过好歹终于肯笑了。
于是沈秋戟也跟着他一块笑:“你还真惦记着那个轮椅啊,一说你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