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抿了廉价酒瓶里的最后一酒，然后把手锁在袖里，有一没一地看着监控屏幕。

    忽地，袁瑞的余光里有什东西一闪而过。他意识地从袖子里抽了手，皱着眉倾身朝那个小屏幕看了过去。

    屏幕中，一个扮相诡异的小丑正一瘸一拐地在展区里走动。小丑身着马戏团演戏服，脸上底色全白，两只眼睛处被涂上了鲜艳的大红色，嘴角被暗深的血红色勾至颌线处，将整个嘴衬得极大，怪诞而恐怖。

    袁瑞颤抖着揉了揉眼睛，确认己是清醒的没看错，然后把身子凑近那个监控屏幕，皱着眉再次看过去。

    屏幕里，小丑的模样正一点点被放大，变得愈发清晰。袁瑞倒吸了一凉气，顿时感觉后背一阵发憷，不觉地屏住了呼吸。

    ——小丑正在一步一步地朝着摄像头走过来。

    袁瑞本地后一退，后背猛地撞到了椅背上，发瘆人的咯吱声响，划破了深夜的沉寂。

    袁瑞稳住身子，双手本地紧紧握住椅子两侧的扶手，犹豫中慢慢地再次靠近屏幕。屏幕里的那小丑也几乎是时靠近了展厅里的摄像头，把脸贴近。

    小屏幕里登时被一张白底血眼的脸占满，袁瑞身子僵在原处，额头上冷汗细细渗。他的视线盯着屏幕，右手摩挲着准备拿起抽屉里的强光手电，仿佛是想确认不是己因为喝醉了而现幻觉。

    袁瑞颤抖着抬起眼，只见那张脸上骇人的嘴角弯起了一个极其夸张的弧度。

    袁瑞被小丑突如其来的一笑弄得愈发慌乱，打开抽屉的右手倏地一滞。直至屏幕里的小丑离开了监控摄像头视野，袁瑞才反应过来刚才所看到的一切。他抽屉子里的强光手电，推开保安室的门往监控摄像头对应的展区跑去。

    小丑现的展区是三楼最左侧用于展览小丑扮相演变历史的展区，背靠着一间不算大的仓库。

    根据刚才监控里显示的小丑走过去的方向，应该是往仓库那边过去了。袁瑞到展区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小丑的动静，反倒是一片死寂。袁瑞抚了抚胸

    ，握紧了手电，往仓库走去。

    仓库里面放置着一些最近没有被展的小丑塑料套装模型，靠立在一侧的墙壁上。袁瑞手中的强光措不及防地打在了那一排小丑身上，七八个小丑面朝着他的方向，仿佛一个个都直勾勾地盯着他，极大而扭曲的嘴角无一例外地向上翘一个诡谲的弧度。

    袁瑞被吓得本后退了一步，脚却被什东西绊住了。他颤抖着手把手电移到脚的方向，顿时吓得失了魂，连叫喊都忘记了，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上，连连倒退着往反方向跌跌撞撞地爬，手指在地面上刮十道带血的红痕。

    脚边绊着的是一个小丑的头。小丑脸上是死白色，眼周两圈鲜艳的红色显得极其突兀。

    ——正是刚才监控里那个在展区里走动的小丑。

    而和刚才看到的小丑不的是，现在倒在地上的小丑已经被卸成了六块。头部，躯干，肢分开散落着，却依然维持着人形。

    带着血的一颗头在手电惨白强光的照射，白底红眼的面容被光照了阴影，黑色的阴影打在极白和极红之间，显得愈发阴森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