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拿来了一把锯子才把人像外壳给锯开。工作人员把锯子放在地上，拍了拍手臂上的灰尘。

    人像裂成两半的那一瞬，整个三楼顿时鸦雀无声。在场的所有人都怔在原地，一时无人发声。

    温予迟背后一阵泛寒，随即而来的是胃里的一阵翻滚。

    人像的塑料外壳碎成两瓣，里面一个暗沉血红色的东西从里面掉落来，“咚”地一声砸在地面。在场人一时难以看清楚是个什东西。一条人形的东西歪斜扭曲地倒在地上，整个人皮不见了，一具躯体上有头部和肢，头部上隐约看得有凹有凸——只是很难将之称之为五官。

    因为血肉过于模糊和凝结，已经覆盖住了人体面部的所有特征。

    在察觉到这是什的那一瞬，生理已经先于思维做了反应。站得近的两个片场工作人员已经当场吐了来。他捂住嘴，逃难一般踉踉跄跄地跑楼。

    温予迟的手指不觉地蜷起，硌在手心里。他紧紧地闭上眼，极力平复难以忽略的恶心感。虽然眼睛闭上了，但腥臭味还是充斥着整个三楼。温予迟没忍住干呕了一阵，还是捂着胃走到靠近窗的墙壁边继续小声干呕。

    晏钧的双手在轻轻颤抖，他上前几步，把温予迟往楼梯边扶过去，沉声道：“去面缓缓吧。顺便把法医交上来，说这里有一具…一具尸体。”

    温予迟本想陪着晏钧查线索，但胃的确是受不住，于是只得捂着鼻了楼，立马到一楼通知了法医，然后站在树边做了许久深呼吸，才勉强恢复过来。

    他接了法医给他的罩，戴好之后才又回到三楼。

    到楼梯的时候，晏钧已经在蹲着查看尸体了。

    见法医上前，晏钧才起身退后，接过罩戴上。他走到温予迟旁边，轻声问：“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