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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帘的只是一张白布。
男人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来,手中还握着女孩以前很喜欢的一个玩具猫——是卓建昌入狱之前最后一次见卓卓的时候带她去商场买的。
玩具不知不觉被捏得变了形,男人的指印深深地刻入了布料里。男人不知在楼道里站了多久,直到楼道里的人来来往往不知换了多,一个疲惫的背影才缓缓从医院里走来。
天色完全被黑色笼罩,来时的那几颗星星还在远处闪烁着,依然在使着所有的力气告诉人在那里,一直都在那里。但是,依然没有人抬起头。
路上的车水马龙和闹市喧嚣还在继续,而有的生命却定格在了某一时刻,无法再跟着大多数人一起在城市中前行了。
剧组的片场上,夜风吹来,却无一人有动作。男人默默地从夜幕中的星星上收回视线。
严昌却对于温予迟说的“一个家庭的救命钱”这几个字眼毫不知情,皱着眉头问:“你什意思?”
温予迟没有回答严昌,而是转向郑峥,“郑峥,你知道我是什意思。”
“我不知道。”郑峥的表情很冷,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旁边人说的是无关己的事情。
“郑峥,你就是殉海。”温予迟顿了顿,续道,“我之前分析过殉海到底是谁。我曾经认为,新人作者在行文的时候总是会不觉地代入己的亲身经历。所以,我猜测殉海应该是文中故事的受害者,也就是那位失去了女的父亲。但我忽略了一点——作者通过融合己的所见所闻,写一个故事展现给大家,并不一定是想把己的故事讲来,得到共鸣和情。”
停顿片刻,温予迟又道:“除了表达,作者写作的初衷还有另外一种性——救赎。准确地说,是我救赎。他觉得愧疚,于是希望把这写成故事,把压在心底许久的往事展示给所有人,希望通过这样来得到内心的安静。”他认真地注视着郑峥,续道,“这做,是作者在选择面对过去的不堪,甚至是罪恶,其实也是一种解脱。所以,写故事的人,不一定是这场经历的受害者,也有是施害者。
”
温予迟往前一步,到达够看清郑峥眼底的距离,“而你,郑峥,就是五年前那件事的施害者。你答应了帮助卓建昌照看他的孩子,而前不久你却拿着这笔钱,给你喜欢的付晓作为讨好严昌导演的贿赂。你想帮助付晓视线她所谓的梦想——那是卓建昌孩子的救命钱。”
“你知道如果有这五万块钱,卓卓或许够活得更久。所以从你挪用了这五万块,你再也没有脸面去医院看卓卓。我警方查了你去医院的入记录,从上个月中旬,你就再也没有去过医院。”温予迟说完,平静地看着郑峥。
郑峥目视方,没有及时回应,手指却深深地嵌入了手心,手背上的青筋清晰见。
严昌对于郑峥的故事并没有任何兴趣,他只是惊讶于一个先前忽略了的地方,“郑峥,你、你是原著作者?不对啊,你如果是原著作者,你拿到那高的版权费,还拿不这五万块钱?”
郑峥没有回答严昌,而是双手捂住了脸,深深地吸了一气。
双手再次离开脸上时,他眼的泪痕已经掩饰不住。他额上的青筋鼓得很厉害,看上去是在倾尽全力地忍住心底里翻滚的情绪。
温予迟:“因为他把版权费用全部捐去了,而卓卓在那之前已经走了。”他顿了顿,转向郑峥,问,“卓建昌知道卓卓已经不在了?还有,你知卓建昌积郁成疾,已经哑了?”
而这句话却像是对郑峥情绪防线的最后一击,狠狠地砸中了他的心头。他的双手捂上脸,青筋凸起的手掌是颤动的哭泣声。声音颤抖得厉害,手掌也难以控制地抽动。
温予迟和晏钧就站在一边,等待郑峥。
严昌并没有心思听这几个人的纠葛,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