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摆着的是双人床，足够他们一起躺下。

    沈厉明没有离开，而是选择坐在床边，牵着麦粟粟的手，十指相扣，心思不言而喻。

    累极的女人默认了对方企图同睡的小算盘，那些桌布被他们的体液浸湿了不少地方，实在是睡不了人。

    麦粟粟小幅度挪挪屁股，侧过身子陷进柔软褥铺里，她的后背没有被子覆盖有些发凉，索性男人很快从后面拥住了她。

    沈厉明和麦粟粟相拥而眠的次数并不多，就算是几年前那段“热恋期”里也屈指可数，但有的事情似乎是不需要太多的磨合，天生契合。

    男人的怀抱挡住了寒气也遮了外头的雨声，麦粟粟很快沉睡，一夜无梦。

    可沈厉明睡不着，禁欲了太久才尝到荤腥，他的身体无法平静，男人贪婪地嗅着女人颈间的气息，不禁想起女人说的话，微微叹息。

    炮友就炮友吧，总比什么都不是强，对于姐姐的安排，沈厉明没有反驳，只要不再突然消失就好。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沈厉明更睡不着了，他想起被迷晕时见到的黑暗，无边孤寂，又想到姐姐有过两回那般体验，男人拥着麦粟粟的手臂不自觉收紧，青肋微微爆出。

    睡梦中的女人感觉到不适嘤咛了一声，这一声细碎触动沈厉明，他很快放松下来。

    “对不起……”他附在她耳边轻声。

    临过凌晨，外头的雨势终于渐渐收了。

    ——

    “怎么了你这是？”

    忙活完开门准备的麦粟粟拿了给男人买的衣服回到房间，开门第一眼就看到沈厉明那呆样。

    男人赤裸身体坐在床上，唇微微张着，满脸的惶恐，面上每一寸肌肉都牵扯出僵硬弧度。

    “没事。”沈厉明缓慢摇了摇头，收起情绪。

    没事才怪，麦粟粟知道男人有自己的秘密，她也没必要去点醒戳破，几步走到窗口把本就路着一道缝隙的窗帘彻底拉开，阳光宣泄进来，铺在地面一路蔓延到床沿。

    “我说你啊，是不是不行了，睡那么久？”麦粟粟逆着光说道，阳光将她的黑发晕染出棕色光晕，将温柔一词现实化，清晰可见。

    “是不行了。”姐姐难得会开这种玩笑话，沈厉明很给面子接茬，行不行这种话题，逞口舌之快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