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反驳:师父,徒儿记得你不曾收韦碧臣为师。
以前一口一个大师兄,现在一口一个韦碧臣。
狄其野放弃跟他鬼打墙,说正经的:你觉得,他临死还给刺伊尔族送信是为了什么?他是先决意去死再送的信,还是先送信,没来得及有后续动作?
师父,你一开始就说,这是韦碧臣的遗计,既然是遗计,那就是韦碧臣死前设的圈套,牧廉直指关键。
狄其野承认:我是这么觉得,只是还没想明白他到底是想算计什么。你怎么看?
牧廉觉得这个问题根本都不用想。
师父,这事太简单了。
狄其野一挑眉。
牧廉提醒他师父:死得人人称颂。
狄其野立刻想明白了。
都什么蜿蜒崎岖的脑回路,狄其野对着那张纸唏嘘,这脑子干点什么有用的不好。
牧廉歪歪脑袋。
狄其野想起来问:你来是有什么事?
师父,牧廉叹气,我捉不到密探。
这是句废话,姜延被顾烈派出去了,又不在军中,当然捉不到。
他又不是我的手下。狄其野实事求是地提醒。
牧廉盯着师父摇摇头,叹息着走了。
师父不行。
师父做不了主,还是得找主公。
牧廉刚走,五大少就来了。
狄其野觉得有趣:你们来干什么?
干什么?
五大少被哽得说不出话来。
顶头上司疑似被主公软禁在了帅帐里,好几天不见人影,见了面居然还问他们来干什么?
阿左捧心:将军,我们是来探病的。
这也是实话。
狄其野笑笑:你们有心了。偶发风寒而已,不足挂齿。
五大少望着他神采奕奕、潇洒不减的脸,确实也觉得将军的身体是没什么好担忧的。
但这就更让人担忧了。
阿右暗示:将军何时与我们拟定下一步攻城计划?
既然痊愈了,那还不赶紧回将军帐?
狄其野也手痒得很,利落地从躺椅里翻身跳起,走向帐侧堪舆台:来来来,我们现在就说。
于是等顾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狄其野不顾病体,连羔袍都没披上,正兴致勃勃地拿着竹笔跟五大少研究攻城大计。
五大少本就不该在帅帐逗留,一见顾烈,立刻识趣找借口溜了。
病好了?顾烈皱眉问。
狄其野突然虚弱,撑着堪舆台夸张道:刚才不觉得,忽然有些头昏。
顾烈一边嫌弃,一边拉着他手肘把他带回躺椅里:谁让你昨日非要沐浴。老实待着!
狄其野窝在躺椅里抱着软毯,被顾烈开窍之难气得磨牙。
五大少走出帐外,只觉得寒风飕飕。
帅帐里炭盆太暖了。
阿虎和阿狼为将军明显痊愈的事实感到高兴,勾肩搭背跑去操练兵马了,时刻准备为将军上阵杀敌。
阿豹突然笑起来,对左右都督说:像不像金屋藏娇?可惜将军不是大美女。
姜通因为姜延的缘故,很听不得这种玩笑,立刻沉了脸赶人:外人没说闲话,你倒编排起将军来了。主公明显是把将军当了儿子养,少说这些怪话。
阿豹嬉皮笑脸让姜通别生气,两人说起当年风流往事,也勾肩搭背地走了。
右都督敖一松望着这些远去的傻蛋们。
无知是福啊。
帅帐里只有一张床。床上有将军的枕头。
敖一松沉思着。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他的四位同僚,到底是太过正直,还是即没长眼睛也没长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