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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簌,枝头的积雪扬起又落下,容衍终于体力不支,被飞来的流星锤砸中后心,踉跄着扑倒在地。

    身后段弘带着手下已追到,遥遥站在数米远的地方,警惕地打了个手势。

    立刻就有弩兵上前,手里拿着铁索,弯钩直射出去,一左一右牢牢钉住容衍的肩胛骨,两人同时发力,容衍被扯得往后一仰,发出痛苦的呻.吟。

    “呵——我还当你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段弘走上前,一脚踹上他心口,在容衍身边积压多年的恐惧与怨愤在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因此这一脚毫不留情。

    容衍被踹出一米远,穿住琵琶骨的铁索被猛地拉直,在雪地里拖行出一道血红的印记。

    “带走,陛下要活的。”

    *

    “什么,容衍那杀千刀的被抓了?还是在咱们益州地界?”

    金平城,江山云听到消息猛地站起来,他来回踱步,片刻后再次看向裴瑜:“小殿下呢,可是一起被抓了?”

    裴瑜喝了口茶润润快要冒火的喉咙,这才道:“据说那夜被容衍挟持从鱼头山坠崖时就不慎被摔死了。”

    江山云:“这——”

    怎会如此?

    他怔怔半晌,突然弯腰扶住桌角,声音怆然:“先帝被刺,小殿下也已身亡,这天下七分已尽入新帝囊中,你说咱们还争个什么劲呢?”

    师出无名,是要被天下人辱骂的。

    何况他们益州向来不被朝廷待见,驻地常备军仅有五千,西北驻地却足有五万,更不用说拱卫盛京的京畿重军,贸然起事就是找死。

    裴瑜手中正摇着的蒲扇不动了,半晌,他放下茶杯,轻轻叹了口气。

    如今登基的这位是宫女所生,早些年一直在冷宫中长大,长到十几岁时才不知怎么入了先帝的眼,自那以后时时刻刻带在身边,虽备受宠爱内里却是个草包,治国之道半点不懂,争权弄权倒是一把好手,搅得朝廷内外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若不是先帝子嗣单薄,这么些年死的死,疯的疯,就留了他这么个种,还真轮不上他来坐这皇位。

    “戚将军呢,可有动向?”缓了缓情绪,江山云这才想起远在西北还有位大将,忙问道。

    裴瑜摇了摇头:“先帝在时她便已当着文武百官立誓,此生非战死不得回京,陇西又堵着个赵阳,别说有动作,便是出陇州境内都难。”

    提起赵阳,江山云气得一捶桌子:“可恨西北驻军防守严密,否则我定要取他赵家人狗头!”

    室内一时陷入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裴瑜这才站起身,语气不无遗憾:“可惜,你我手下缺个胆识过人,又能不被怀疑的有用之人,否则那陇西营还不是如探囊取物。”

    赵家若倒了,新帝便犹如断下左膀右臂,届时朝堂上就好说话了。

    “再等等,总会有机会的。”

    *

    鹿鸣山。

    宁长风推开藩篱,入目便是一片空荡。

    檐下烧烤架子还扔在那,被刮进来的风雪裹上一层白,酒坛倒翻在地上,咕噜噜滚出老远,一旁用红泥小火炉煨着的竹叶青还剩一个底儿,炭火早已烧完,被鹅毛大雪一扑,湿淋淋的像只落汤鸡。

    热炭已冷,筵席易散,原来没什么是留得住的。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踽踽独行在失去人类的世界,也在万家烟火的另一个人间。

    上辈子是,这辈子亦然。

    宁长风缓步上楼,右手边是景泰蓝的房间,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功课本都带走了。

    他不免觉得好笑。

    一个皇子,愿意哄着他做那些低能的功课,不知道算不算看得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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