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句话，秦征拿袋里的手帕，细细地为青年擦拭着本就十分干净的手指“给你五分钟。”

    敏锐如秦征，又怎会看不钟瑶对己的抵触，确定青年不会被对方伤到，兔子的秦三爷立刻就带着司机车。

    “他不是好人，你离他远点。”确定秦征再听不清车内的对话，藏在车座底的钟瑶缓缓冒半个身子，她大概是在死前伤到了气管，原本适合唱歌的嗓音变得尖锐而又漏风。

    他就说没流血也没处于事后状态的秦征不会有这大的威力。

    肩膀微微放松，季岚川根本没把钟瑶的话放在心上，秦征是不是好人他不知道，对方从没伤害过己却是真的。

    “我无意间见过他杀人，”想起那夜蔓延包间的血迹，披散着头发的钟瑶喃喃道，“而且，他看向你的眼神”

    “所以呢”做他这行的早已将生死看淡，更何况季岚川从小还住在三不管的贫民窟，不喜秦征被人诋毁，季岚川懒得再听钟瑶废话，“说吧，你到底想做什”

    要不是对方入了己的梦，他才不会管这种没有报酬的闲事。

    “我想把宋义送进监狱。”

    万万没想到钟瑶死后还要当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季岚川刚想说话，就见对方悄无声息地在己面前跪了来“我会付酬金，求您帮我。”

    本以监听到车内谈话的设备被不知名的力量干扰，秦征摘掉只听见“嘶啦”杂音的耳机，略显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司机李庆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地陪老板站在夜晚的大街上吹冷风。

    城夜景繁华，偶有两只脚不沾地的阿飘路过，也被男人周身散发的气息吓进角落，牢牢盯紧左腕上的手表，五分钟一到，难得失误的秦征就带着满身寒气上了车。

    车内早已没了钟瑶的鬼影，脸色红的青年手拿外套、似乎正想车去叫人，秦征心一软，突然就很想伸手抱抱对方。

    “很冷吗”感觉到涌入车内的冷意，季岚川然而然地将外套盖在男人身上，“次三爷不用如此迁就我，万一感冒了怎办”

    重回座位的司机大叔，默默收回了己伸向车载空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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