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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晃、浑浑噩噩地长大。

    沈颐洲站起了身子。

    低矮的烛光于是只照得到他摁在桌面上的那只手,箫琴抬头看过去,昏暗的包厢里,他面容完全地隐匿了。

    无端的惶然从箫琴的心底溢出,她口齿紧咬,听见沈颐洲轻描淡写道:

    “其实你现在坦白,我也不会怪你。”

    箫琴声音干涩:“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你说你没对不起沈家,没对不起我。”

    “我的确没有,要错也是你父亲有错在先!”

    沈颐洲寂了一刻,松开了扶在桌面上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似是妥协,似是放弃,似是不愿再和她起更多的争执。

    可箫琴有一种错觉,此刻若真让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了,那便是她输了。

    因她没能真的说服他,因他到最后也没真的相信她的委屈。

    这想法叫她今晚的解释变得一文不值、不清不白。

    声音于是在瞬间再次提高,箫琴说道:“我原本是想给你父亲留最后一份颜面的。”

    沈颐洲驻足。

    “你父亲性/无能,你知道吗?”

    昏暗中,箫琴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

    为了证明她当年真的是无可奈何,如今她也敢把这件事翻到台面上。

    只要能证明她委屈、只要能证明她无奈。

    哪里还管沈恪的脸面、哪里还管得上沈颐洲呢。

    极长的一段死寂,像无形的刀悬在每个人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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