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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他警戒着推门入内,发现这屋子许久无人居住了,落了一层灰。

    他凭着灰上的脚印,来到一面墙壁前,墙上有盏熄灭的铜灯。

    谢揽扭动那盏灯,书架后方有一块儿石板开始缓慢下沉,是一道暗门。

    谢揽顺着楼梯向下走,下方有一条长长的甬道。

    甬道的尽头则是一间密室,室内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散乱着纸张,还有一瓶没喝完的酒。

    谢揽的眉头越蹙越紧,这阵子,二叔竟然一直藏在冯府?

    倏地,他眸光骤冷,转身一拳挥过去!

    拳头停在方峦眉心前一寸。

    拳风震的他额前几捋头发迅速飞散,又缓慢落下。

    “是我。”方峦朝他微微笑,独眼里有着藏不住的惊喜,“你怎么会来京城,还成了大理寺的官员?”

    谢揽收回拳头,但仍牢牢攥着,如他紧绷的脸色:“二叔,你若是想杀沈邱报仇,我去替你将他千刀万剐,但你不要再滥杀无辜了。”

    方峦愣住:“你在说什么?”

    谢揽深吸口气,怒道:“我在说玄影司指挥使沈邱,你打不过他,想先杀他儿子沈时行,或者干脆从与沈时行有关系的两个女人杀起。”

    方峦听到笑话似的:“谁和你说的?”

    谢揽质问:“冯嘉幼和廖贞贞两人都中了赤鎏金的毒,你敢说不是你下的毒?根据架格库的记载,姚姑姑……”

    “不是我。”方峦回的坦荡,“架格库里的东西都是人写的,可以莫须有,也可以删除,玄影司指挥使想怎样都行。”

    谢揽微怔,他这话的意思,是沈邱故意抹去了关于赤鎏金的记载。

    方峦道:“相反的,冯嘉幼所中的赤鎏金,是被我解开的。”

    谢揽讶异:“为什么?”

    方峦说出令谢揽更惊讶的话:“因为我本名叫做冯孝安。”

    “冯……?”谢揽屏住呼吸,“冯孝安,冯阁老的独生儿子,冯嘉幼的父亲?”

    他微微颔首。

    “怎么会……?”谢揽有种犹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他怎么都无法将眼前这个瞎眼瘸腿、胡子拉碴的邋遢男人,和传闻中风华满京城的探花郎放在一起对比。

    “冯孝安不是失踪了?您还活着,为何要去黑水城?”谢揽完全想不通,他父亲是大理寺卿,他有妻有女,前程似锦,为何会背井离乡?

    “当年我识人不清,无意中做了一件错事,怕累及家人,不敢公诸于世,便判了自己流放,去了黑水城。”冯孝安苦笑着叹息,“都已经十几年了,我走的时候,小嘉才出生没多久。”

    谢揽不敢相信:“您到底犯了什么错事,值得您抛下一切去自我流放?”

    冯孝安不想说,走去石床边坐下,拿起那喝了半瓶的酒:“你先告诉我,你怎么成了大理寺的官?”

    “我是顶替了我义兄。”谢揽三言两语讲完,继续追问冯孝安的经历。

    冯孝安扼腕叹息:“你那位义兄无心朝政,实在是大魏的损失。”忽又指着谢揽笑道,“但你来,实在是太好了!我原本怕极了,你来,真是太好了……”

    “二叔……”谢揽心中团着太多疑问。

    “你先听我说。”冯孝安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近前来,“我女儿有性命之忧,起因是当年我们做的那件错事。”

    谢揽捕捉到“我们”:“兵部侍郎也有份?”

    冯孝安:“还有沈邱。”

    谢揽推算年份,当年的廖侍郎和沈邱,应该都还是无名之辈,如今全都位高权重。

    一起做事的人,只有二叔沦落的远不如从前。

    到底是什么事?当年朝局上发生了什么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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