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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顺应天意”
任自己在老人怀中躲避了一会儿。

    她未有沉溺太久,待泪意消散后,将头抬起,已平息了情绪。

    “湘王被定罪,算是意料之中的事。”她说起方才看罢信,心中念着的正事:“此前长公主出面替其‘说情’,不过是拿此事当作出现在百官面前、好将自己推上那个位置的踏脚石罢了——”

    有关永阳长公主之事,孟老夫人也俱已知晓,此刻点了头,道:“没错,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为绝后患,湘王自是没必要再留……而那些早已准备妥当的‘实证’,不过是看她心情随用随取而已。时机一到,自然就被如数‘搜查’出来了。”

    说到此处,衡玉心头难免有些发沉。

    旁人不知且罢了,可她心中清楚,湘王是无辜的。

    从前一切发生在浑然不觉间,而今既已清晰真相,又要如何做到眼睁睁地看着无辜之人被扣下本不存在的罪名、而同前人枉死在同一把刀下?

    孟老夫人的眼神也有着担忧:“湘王一死,长公主行事必然更加肆无忌惮……姜大人如今虽已重归中书省,但在这场对方已密谋布局多年的抗衡中,胜算几何犹未可知啊。”

    又道:“且如今多处异族生乱,那些诸侯们也伺机蠢蠢欲动,如若不能及时稳固大局,一旦乱势大起,势必是谁也压不住的,到那时,整个大盛只怕都要陷入长久割据的战火之中……相比私下厮杀明面不见血光的帝位之争,这事关天下苍生之乱,才是最令人畏惧的。”

    “是。”衡玉心底微寒:“而如今住在甘露殿内的那人,显然并不在意。”

    一直以来,对方都只想借乱局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全无分毫顾忌之心……

    “世人各异,抛却后天之因,有些人生来,眼中便唯有自我,不懂得怜悯与共情他人,待世人无慈悲,待万物无敬畏。”孟老夫人看向漆黑的窗外,缓声道:“只是此中聪慧敏锐者,懂得将自己的不同藏起,装作与常人无异模样。”

    衡玉静默了片刻。

    世上有此类人,她一向是知晓的。

    只是她从前未曾发觉,自己身边也有着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观其手段,正如祖母方才所言,已不单单只是后天之因那般简单。

    但这些,已不值得去追溯了——

    甘露殿中之人,已没有回头的可能,也无人需要她的忏悔。

    不能弥补过失的忏悔,没有丝毫意义。

    “当务之急,有三。”衡玉垂眸看着手中一直握着的信纸,道:“一是尽量阻止拖延其欲图掌权之事……此乃朝堂之争,需姜令公和萧景时来与之抗衡。”

    孟老夫人点头。

    衡玉继而道:“其二,便是找到可证其以毒弑君、构陷时家,谋害储君嫁祸湘王的罪证……”

    “时家之事太过久远,当下想要于短时日内找出证据恐是不易。”孟老夫人思索着:“至于弑君……她不顾都察院的弹劾之声,执意住进甘露殿,恐怕为的便是销去一切证据。”

    “是,所以当下最可行的,或是最后那一桩——”衡玉道:“所以第三条当务之急,便是尽快寻回太子殿下。”

    若能将太子寻回,便足可证明永阳长公主谋害储君的罪行。

    可太子如今究竟会在何处?

    窗外风声沙沙作响,似在回应她心中猜想。

    ……

    湘王定罪,太子被谋害一事就此落幕。

    国不可一日无君,择立新帝,无疑成了朝中的头等大事。

    “义阳郡王李渡,年已及弱冠,膝下二子,其父为大行皇帝异母之弟,乃正统出身——”

    有须发皆白的老臣冷笑出声:“同是在朝多年,谁人不知义阳郡王自幼时启蒙便处处不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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