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节
等听了她的胡话而一时呆愣之际获得的时机了。等这里冥顽不灵的人们回过神来时,自然是以先人的既有族规为先。也不一会儿便发现了他们两人从婚房内潜逃出去了。
楚蔽低声问道:“你我一同留下来,难不成是你忘了冰洞壁画中所示的规矩?”
圣女的惩罚之夜,可不论谁的先来后到。
无论“奸夫”本人是否愿意,他都没有什么谁先谁后的权利。
还记得先前那几个老妪说了,她们会帮她摁住她的……
咸毓睁着眼,抿着嘴,一言不发。
他就是在恐吓于她。
可言语背后的本意却是为了保下她。
她已经没有了再和这里的人周旋的余地了。
“还是你想那般?”楚蔽忽又轻声问道。
如壁画里受惩罚的圣女那般,手无缚鸡之力,被一干人等硬生生摁在喜床之上,在众人莫名其妙的欢声笑语之中,从不甘心的挣扎、倒彻底心神俱灭的崩溃……
那些画面栩栩如生,实则全然雕刻在他们二人的脑海之中。
亦是圣女屋所中众人全阵以待,一回生两回熟的章程。
没有了圣女的荣耀身份,那在众人眼里便是一个犯了罪的前圣女罢了。
该以她的死亡,来昭告先人立下的族规。
他们欢声笑语的摆上喜宴,他们欢天喜地的进来闹洞房。他们将对一名女子的□□当做是喜事,他们一心想让犯了族规的圣女死!
此时的咸毓仍是默不作声地抱着猫,并未回答。
楚蔽也并不在意她的沉默,而是直起了脖颈,垂眸看着她的脸庞,直直地看着她的双眸,问道:“可你先前也说了,你不想要那么多了。”
与那么多男子共度一晚……这事光想想,便是咸毓绝不会赞同的事。可她忘了留意当时的他是如何作想的了。
楚蔽快速地侧过头去。又轻咳了一声。
与此同时,他的双眸猛然闪现了杀意。
他当然想让那些人都死。
只不过,都是些可有可无的货色,他一直不屑于动手罢了。
不知不觉中,刮起了夜风。
不知方向的夜风拂过咸毓肩侧的碎发,盖在了她怀里的母猫脑袋上。
短短几日来,这母猫也算是经历了自己猫生中的大风大浪,变得有些乖巧了,所以此时一直在她怀里安分窝着,没闹出什么打岔的动静。它脑袋骨碌碌转动,掏出自己的小爪子去抓那三千青丝。
咸毓的头发不小心被一拉,她由此回过神来。
圣女屋所中没了一对将死的新人,乃是大事。
若是先在圣女屋所中找不到两人,那接下来肯定会立马扩大范围,往外面找。
然而此时的咸毓和楚蔽却一动未动地仍然留在墙角边。
暂时安全的旧墙边,咸毓轻声问道:“……这就是你让我一人走的原因吗?”
楚蔽并未作答,他垂眸,说出来的话一如既往的充满理智:“出去之后,你我的马车也没了,纵使我能与你一同出去,也无法接着狂奔出城郊。”
所以与其如此,不如他留下来,为她一人殿后。拦住这里人有可能的追捕,以便保她一人彻底的逃脱。
他说明了他的意图。
他是可以与她一同跑。哪怕他时不时的咳嗽,亦或是她本就体力堪忧的身子。可是这样一来他们两身后都面临着此地举族追捕他们两的风险。而且就算真跑出林子了,他们也没有了马车。
如今看来,外面的林子,这里的人怎会不熟?甚至那个城郊的村子,回想起来也格外的可疑了。
而出去后的他们没有代步的车马,以及精疲力尽之下还得想护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