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就这样安静了下来,许久之后,大约是祁沉笙终于冷静了下来,他也妥协般地叹了口气,揽着汪峦的肩膀说道:抱歉,九哥,是我不该与你置气。
汪峦却只是回握住他的手,半晌后似是带着无奈的笑意说道:没想到还能听到祁二少与我认错。
祁沉笙一时无话,服软似的放松了抱着汪峦的手,轻嗅起他发间淡淡的檀香。
两个人就这么靠在一起,汪峦睡不着,祁沉笙也不想睡,仿佛仅仅是沉溺于此刻的安谧,便已足够。
又过了一段时间,汪峦渐渐缓出了些许力气,又轻轻地开口说道:我如今的身子是与执妖有关吗?
祁沉笙没有隐瞒,但也显然不愿意多谈,短短地说了声:是。
汪峦思索过祁沉笙初次与他说起执妖时的种种,隔着睡衣按住锁骨之下的纹身:那是不是,若我为它复仇或者消解执念,它就会离开?
这一次,祁沉笙的回答却迟缓了许多,他用手覆上汪峦按着纹身的手:于寻常执妖,确是如此,但九哥,这只金雀,可曾向你要求过什么吗?
汪峦思绪微怔,随着祁沉笙的话,他才意识到寄生在自己身上的执妖,似乎从未发出过任何意愿。
不止是九哥,其实就连我,都几乎感应不到它的存在,祁沉笙的残目浅浅合起,又重新睁开,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结果:它就像是只空空的壳子,没有来处,也有没索求。
我曾怀疑过,也许它根本就不是完整的执妖,汪明生当年只是将它的一部分,寄生入了你的身体里。
祁沉笙心中又翻滚起暗念,自从上一次被主动挑衅后,他们便再没有发现汪明生的蛛丝马迹,仿佛五年前,汪明生就已经真的死在了汪峦的手下。维莱特诊所中的那一切,都不过是他们的臆想。
可祁沉笙并不能自欺欺人,如果汪峦身上只是普通的执妖,他甚至可以就地粗暴地将它打散。但眼下那金丝雀执妖的特殊存在,却在暗示着它一定与汪明生有关,即使打散了眼前的部分,也无法令它真正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