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沒事了
,表情僵硬:「留疤了你嫌弃?」
「嫌啊。」她笑得双眼瞇瞇,若不是脸颊小腿都还裹着敷料,真像个无事人一样。
常家成几乎是在停车场直接跑上来的,把谢琴远远落在后头,进了门却只站在门口,望着床上的大女儿,突然有些迈不开脚步。
常念从徐宇立怀中撑起来,用被子把双腿盖好,唤他:「爸。」
「哎。」他朝徐宇立頷首,过来伸手想抱她,在她面前却硬生生转了个角度,改成搭在肩膀上:「伤着哪里了?」
「一点擦伤,不严重的,你别急。」
「好,没事就好。」他喃喃,上上下下扫视,两手捏了捏肩膀,又擦擦她的手臂,重重呼出一口气:「没事就好。」
徐宇立打电话通知他的时候,也说她暂时没有大问题,只是气喘不过来,现在一看已经精神奕奕,比一边的徐宇立还俐落一点,提着的心放下来,身体突然有些乏力,在桌上抽出面纸印去额上的汗,按着一边的椅子坐下去,徐宇立赶忙过去扶了扶。
谢琴拎着一个大袋子赶到,也是喘嘘嘘的,望到老伴的模样,就知他体力透支,对常念说:「琴姨给你收拾了些日常用品。」放下东西随势坐上床边的椅子,皱着眉头把常念的鬓发往后绕,她听闻过伤势,亲眼目睹才放心:「来,给琴姨抱一下。」
「没事了,琴姨和你爸都来了。」常念起初有些僵硬,但属于女性软柔温暖的怀抱很快就说服了她的不适,把脸埋在谢琴的颈窝中,微微有点汗湿,还有一股乾净的皂香,转过头望向父亲,徐宇立正给他递水,两个男人低声说着话,她有些鼻酸,蹭了蹭谢琴:「我没事的,别担心。」
这温情和陆的景象没一会就被横衝直撞进来的常子悦打破,她像一枚小炮弹一样,门口警察都拦不住,直直扑过来压住了常念的腿。常念吃痛低吟,旋即徐宇立就上前把她拎起:「小心点。」
常子悦双手在半空中挥了挥,挤进谢琴前面坐上了床,半天前还神采飞扬的姐姐,现在落得一身伤痕,还差点遭人羞辱,忍了一路的泪水在眼眶中荡了两圈终于落下来:「姐姐…」
常念没有料到连常子悦都知道了,真不知徐宇立还告诉了多少人,未待瞪他,就见他跟着女警出去留下资料,只好独自手忙脚乱应付痛哭流涕的妹妹,把她搂入怀里,安慰道:「我没事,不用哭,我没事。」
「呜…对不起,都怪我…」
是她挡着不让徐宇立送常念的,又是她把常念送上那辆车,若不是她,常念就不会遭此委屈。她愈想愈生气,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又捨不得放开姐姐,哇哇地痛哭着,把常念胸前的布料都哭湿了。
「没事,不关你的事啊,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按阿豪的说法,他已经跟踪了她几日,就算不是今日,也总有一日会遇上意外。她拍着常子悦的背,细声安慰着,不想反惹来更强烈的呜咽,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可是我应该要知道的啊,我应该要救你的,可是…呜都是我…我有...我不知道。」
此情此景似曾熟悉,有点似那日半夜常子悦夜闯新居,把徐宇立揍了两下,然后就在她怀中嚎哭起来。
常子悦有没有重生了,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常子悦真的把她放在心里。曾以为这一辈子和原生家庭有缘无份,但是妹妹每一次紧紧拥着她,都在提醒她,本以为挤不进去的一家叁口,其实也有她的位置。
她一直都在找寻的位置。
常子悦哭得累了,声音渐细,只剩下碎碎重覆的道歉,一边的谢琴递上了块湿布,常念接过来,手掌反盖在她红通通的脸上,连抹带磨的,常家成看着失笑:「哭成这样,不知道还以为是你出事了。」
面对家人的调侃,常子悦也不反驳,靠着姐姐软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