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微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手下硬刺的短毛有些扎人，“那我就等着了。”

    快到家了，远远地就能看见府邸大门了。

    殷望并没有回去他的府邸，而是跟着林毓秀一道进了她的府邸。林毓秀也没有多说什么，在进府之后就打发罗罗下去泡茶了，将他支开只剩下她和殷望二人。

    “你要在城主府传法？”殷望皱着眉望着她说道。

    林毓秀点头，“你不都知道了？”

    “为何？”殷望目光盯着她，“如果只是为了城战胜利，不必做到这个地步。”

    传法，这在幽冥史无前例，从未有人做过这样的事情。

    若要究其原因，那就太多，太复杂了。

    但是有一点，谁都无法忽视，必须直面的，那就是人性的自私自利。这世上有谁会不图回报，无私奉献，将自身的道法传授给众生了？又有谁，不担心教会了众生，他日众生反过来以我所教伤害我呢？

    吃力不讨好。

    需要顾忌，需要担心的太多了。

    林毓秀看着他，反问道：“你真的觉得现在这样好吗？”

    殷望一时愣住。

    “你觉得你看见的这个幽冥，好吗？”林毓秀说道，不等他回答，自顾自说道：“我觉得很不好，我不喜欢。”

    “所以，我要去做让我觉得好的事情。”她说道。

    “你觉得好的事情，就是去无私教会所有人你的道法，公开传法吗？”殷望冷笑道，“难道这样做，幽冥就会变好吗？”

    “至少我做了。”林毓秀看着他，神色坦然，“这只是开始而已，有些事情只需要去做便可，不要过多计较得失。”

    “那会得不偿失。”

    一阵长久的沉默。

    殷望开口道，“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但是他隐隐已经有所感觉，林毓秀将要做的事情，那绝不和他一样，与她相比，他苦苦谋求的回去八重渊的事情显得那么可笑，不值一提。

    “你不会成功的。”

    最终，殷望看着她，说道：“你不会成功的。”

    “我不会陪你一起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