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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眼,也很难目测有多花瓣,游戏难度这大?
先生笑道:“这游戏,还算文雅。”
他起身,旁边有女仆端来玫瑰花瓣。
先生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袖扣子,将衬衫上挽,露一截手臂。他这个动作很有魅力,但敢看的都是瞎子,看到的都不敢直视,白瞎了他与生俱来的优雅。
他手抓了一把花瓣,往外一洒,又抓了一把花,往外洒去。
闯关者试图跟着听音识数,却发现外边风过玫瑰海的声音,花瓣坠空声,都比花瓣落地声要大。
他忍不住心生绝望,若游戏都是这个难度,怎成功?
卿八垂眸,双耳微动,根据花瓣坠-落空气细微流动声模拟花瓣飘空的轨迹,她沉吟片刻,答道:“三百二十六片。”
先生望向辛管家。
辛管家一片片地捡起花瓣,道:“先生,答对了。”
先生面露些许遗憾,道:“恭喜你获得问问题或者得线索的机会,请问,你是问问题,还是得线索。”
“得线索。”卿八开。
“给她。”先生坐回主座。
“是。”辛管家将一张卡片递给卿八。
卡片上的字都凸起,用指腹摸着读,并不费力。
线索一:辣手摧花之人,喜欢喝花茶。
卿八将卡片交去,道:“我再玩游戏。”
辛管家又将装满球的盒子递向卿八,卿八又摸一个球。
辛管家取纸条,道:“分豌豆,请将一盆豌豆,根据好坏分为两盆,错误率低于百分之一成功。”
女仆拿过来一碗豌豆并两只空盘子。
其他闯关者听到这个游戏,微微凝眉。
这个游戏,若双眼没盲,不算难,但双眼盲了,凭感觉分豌豆,难度一子拔高到地狱级别。
他并不知道卿八也盲了,他羡慕卿八,抽取到这轻松的游戏。
柳六忍不住羡慕地开:“她又得到一个机会。”
有承卿八情不生嫉妒的,便有得了卿八帮助心思依旧狭隘的,他觉得这不公平,凭什卿八以这轻松?他阴暗地诅咒卿八游戏失误,落得和他一样的场。
其他闯关者的心思卿八不知道,也不在意,她手伸入豌豆盆里,一颗颗地慢慢捏过去。
连续捏了几十颗后,对好豌豆和坏豌豆,心底有了数。
她不徐不疾地开始分豌豆。
先生望向其他闯关者,道:“你不玩游戏?”
有闯关者意识望向卿八方向,哪怕他什都瞧
不见,偏头本却藏不住。
先生低低笑道:“你想让卿八玩游戏,最后将答案告诉你?”
有几名闯关者被先生说破心底隐秘的期盼,面上有些挂不住。
“我现在再添一个规则,卿八不得与其他人组队,她的答案,不许与旁人分享。”先生双手合十,漫不经心地扫过其他六名闯关者,“你随意。”
这便是堵死了他走捷径的。
卿八分豆子的手一顿,又装作没听到继续,昨晚她不过是基于一个正常人对残疾人的关怀,现在大家又都在一个起点线上,她没那个义务与责任,带他过关。
她眉眼冷淡,无神的眸子好似琉璃般没有多人气。
其他闯关者只得联合,摸球,玩游戏。
“摸衣识色,游戏者摸衣服,说衣服的颜色。”柳六摸这个游戏,面色苍白,嘴唇颤抖,心几乎绝望。
没有视力,这个游戏,还怎玩?
他面色灰败,垂头,开道,“我,我接受——”
卿八这时开,道:“你试都没试一,怎知道不行?”
得卿八好似风凉话似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