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到底睡没睡着。</p>

    3</p>

    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是照常升起来了。</p>

    窗户上那骇人的手印，像是昨夜事儿的唯一见证，其他一切似乎又归于宁静。</p>

    可客厅里，林凡和咱婆婆的争执声却震得人心慌。</p>

    婆婆的嗓门比林凡响亮许多，无非是数落林凡娶了媳妇就忘了婆婆的那些老话。</p>

    林凡回道：“婆婆，您讲点道理成不，一只看家狗碍着啥了，您咋还动手打它！”</p>

    婆婆的声调更高了：“它昨天吓着岁岁了，我不仅要打，还想把它解决了呢！”</p>

    林凡撂下一句：“懒得跟你计较！”</p>

    便气冲冲地进了屋，门“哐当”一声关紧了。</p>

    一瞧见林凡，我这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怎么也收不住。</p>

    林凡拥我入怀，一个劲儿地哄着。</p>

    好一阵子，我才缓过神，指了指窗上的那个吓人的手印。</p>

    林凡二话不说，去水房取了块抹布，将那手印擦得干干净净。</p>

    他安慰我：“婆婆说那是跟着你的不干净东西，昨晚被她吓跑了。你别想也别问，反正往后没事了。”</p>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p>

    过了一会儿，我又问林凡：“婆婆昨晚那话是啥意思？”</p>

    林凡答：“就是寿婆的那一套，用来吓唬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你别往心里去。”</p>

    我点点头：“那你以后别再上夜工了，行不行？”</p>

    林凡应承下来：“行！今儿最后一趟，以后就在家陪你。我先带毛毛去兽医那里看看。”</p>

    说罢，林凡抱着毛毛离开。</p>

    林凡一走，家里静得能听见针掉地的声音。</p>

    我拾掇好自己，去灶房给婆婆和岁岁预备早饭。</p>

    婆婆虽然行事古怪，但昨晚毕竟救了我，我心里挺感激的，尽管现在头还有些晕。</p>

    早饭后，我给婆婆泡了壶茶。</p>

    婆婆抿了一口，直接喷了出来，气冲冲问我怎给她喝洗锅水。</p>

    岁岁见外婆生气，双手叉腰，对我瞪起了眼。</p>

    我真是苦笑不得，那可是上好的普洱茶啊。</p>

    解释了一番，我赶紧给他们换了温开水。</p>

    坐在板凳上，我想和他们拉拉家常，亲近些。</p>

    我婉转地告诉婆婆毛毛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盼着她能对毛毛好些。</p>

    婆婆沉默半晌，鼓着腮帮子说：“在这村里，牲口就是牲口，顶多是餐桌上的一道菜！”</p>

    只有岁岁不明事理，指着我的大肚子，说了一句让人心里发寒的话。</p>

    “外婆，狗肉也就那样，我想吃舅妈肚里那块香得让人流口水的肉肉！”</p>

    婆婆一听，脸色都变了，一巴掌拍在岁岁后脑勺上：“整天就知道嘴馋！”</p>

    岁岁疼得哇哇直哭。</p>

    我没太介意岁岁的话，拿了根鸡腿去哄他，让他别哭了。</p>

    岁岁却不领情，直接把鸡腿扔进了泔水桶。</p>

    婆婆见岁岁哭闹，显得很不耐烦，拽着岁岁下坡去了。</p>

    没多久，我瞧见他们在村头秋千那儿耍。</p>

    可没耍多久，坡下就吵了起来。</p>

    我从窗户看出去，婆婆正和一个婶子吵得不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