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城，两周回来一次，听说上周芳菲的壮举，拉着瘦胳膊瘦腿的芳菲，左看右看：“看不出呢，芳菲姐姐，你这么厉害，这么威武的。她家墙上那么大个洞，竟然是你砸的？你是不是练过功夫啊？”</p>

    芳菲推开书琴：“她们欺人太甚，我实在是受不了。”</p>

    书琴穿着短袖，拎着裙角，围着芳菲跳着舞，边跳捏着嗓子用电视里的台湾腔，学芳菲说话：“她们欺人太甚，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啊。”</p>

    芳菲笑着追着书琴打，傍晚的打谷场上，两个半大的姑娘笑着追着，累了，坐在石碾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笑，那是她们最快乐的时光。</p>

    书琴读书的幼师里，全是女孩子，她有个理智聪慧的妈，她妈和村里的这些女人，格格不入，书琴生活的常识和理论比芳菲强上许多。</p>

    芳菲的高中，男生多女生少，高一班上五十多个人，六个女生，芳菲长得不差，个子一六五，瘦瘦高高，眼睛大，她很少和男生讲话。</p>

    也有那自来熟，人来疯的男孩子，主动得芳菲无法拒绝，比如盛平。</p>

    盛平爸爸是公路段的，公路修到哪，他们家就搬到哪，他初一曾在芳菲家附近的初中上过学，到芳菲爸爸开的诊所看过病。初三的时候，盛平调到芳菲所在的初中，虽不在一个班，但那男孩子就没有忌讳，见到芳菲，就喜欢撩着芳菲说话。芳菲不理他，没关系，过一会，他就忘记了，晚点又来找芳菲。</p>

    芳菲所在的高中，是重点高中，差一点分，芳菲没有考取，是蒲佑诚找人弄进来的，比其他学生晚上几天才来。</p>

    芳菲一进教室，盛平看到她，就大叫着道：“蒲芳菲，是你呀！你坐我边上来，好不好？”</p>

    芳菲坐在最后，在第二次调位置的时候，真的坐到了盛平的前面。</p>

    芳菲不知道，这个唠唠叨叨的男孩，后来暖了芳菲半生。</p>

    班上还有两个男生给芳菲递过小纸条，一个是王良华，一个叫黄源。</p>

    芳菲一个都没有理，但是第一次有人喜欢，她心里也很雀跃和欢喜，芳菲将这些小心思，与书琴分享。</p>

    书琴很好，从来不将芳菲的事向外人说，两姐妹比别人亲热许多。</p>

    书琴是芳菲的依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