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馆。</p>

    她不知道的是，盛淮怕她一个人又出什么事，转头联系了陆呈洲。</p>

    ……</p>

    晚上七点多，梁姜玥到了檀公馆，按照盛淮给的包间号来到，她之前和盛淮来过檀公馆，工作人员认得她的身份，才没有阻拦。</p>

    梁姜玥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开了门，一屋子的男男女女，灯红酒绿，烟味酒味混杂，空气浑浊，不太好闻。</p>

    程跃头上缠着纱布，抽着烟，冷眼睨她，“哟，来了。”</p>

    包间那些人都在看梁姜玥，有人吹口哨，起哄。</p>

    “程总，我是来跟您道歉的，那天晚上是我太冲动了。”</p>

    “怎么个道歉？”</p>

    梁姜玥姿态很低，紧张地问：“您看需要我怎么赔礼道歉？”</p>

    程跃冷笑一声，双腿搁在桌面上，嘲讽笑了声：“到底我是受害者还是你？”</p>

    他伸手要弹烟灰，立刻有人捧着烟灰缸过来，他轻蔑道，“脱光爬过来，要么把我点的酒都喝了。”</p>

    她酒量不好，喝不了一点。</p>

    梁姜玥咬唇，明摆不接受她的道歉。</p>

    “愣着干什么，不是道歉么，我们程总放话了，不想道歉就滚蛋！”旁边的人说道。</p>

    程跃满脸阴沉，目光凶狠盯着她看。</p>

    包间的门突然被人踹开，梁姜玥看过去，看见那天办案的警察，还有走在后面的陆呈洲。</p>

    心脏猛地一滞，梁姜玥下意识避开陆呈洲的视线。</p>

    李非悠悠问了声，“让谁脱光爬过去？”</p>

    程跃看见李非脸色没什么变化，碾灭烟蒂，面无表情，“哥几个在开玩笑。”</p>

    “你们一帮大男人围堵一个女孩，开玩笑？”</p>

    程跃指了指自己的头：“李警官，你看我的头是被谁砸的，在医院住了一晚，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好，我没让她进去蹲个七天十天很给面子了。”</p>

    李非冷笑，“非得搁着跟我狡辩？你自己做了什么需要我复述一遍？”</p>

    程跃脸色不大好看，被当着小弟们的面驳了面子，阴狠地笑了声，“我什么都还没做，她砸了我，老子脑袋可是开了花的，难道要我这么算了？李警官，你怎么这么护着她，怎么，她是你的人？怪不得李警官约我私下解决。”</p>

    程跃晃着二郎腿，目光变得猥琐，“如果是李警官的人，我勉为其难可以不计较，但她必须给我磕几个头，否则很难收场。”</p>

    梁姜玥咬唇，脖子僵硬，抬头的勇气都没有。</p>

    她感到一股很沉的视线看了过来，落在自己身上，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她躲是没地方躲的，多半是被陆呈洲发觉了的。</p>

    他又不瞎。</p>

    包间就她一个女生。</p>

    陆呈洲从进来便一言不发，那张脸和气场，很难让人不注意到他。</p>

    李非劝他：“你想清楚再说话。”</p>

    给你台阶不要，非得找死。</p>

    陆呈洲走过了去，拎起桌上的酒瓶走过去，漫不经心地扬起便砸了下去。</p>

    砰地一声，酒瓶四分五裂，酒水浇了个透，程跃还没反应过来，衣领被一把揪住，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p>

    “够不够收场。”陆呈洲棱角分明的眼瞳很平静，手上稍微使劲，拽着人摁在桌子上，“怎么收场？嗯？”</p>

    李非丝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悠哉点了根烟，朝梁姜玥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