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做家教的多，市场鱼龙混杂，许多奔着找家教的名义，对女大学生动歪脑筋。</p>

    初禾迟疑片刻，“我能跟家长先聊聊不？”</p>

    陈羽一听就皱眉，摆谱开始教训她：“初同学，我知道你系里成绩第一，年年三好生，奖学金也拿满，但你那点本事放到社会上，都不算什么。你自恃清高，上一个家长怎么流失的，自己心里没数？”</p>

    初禾沉默。</p>

    之前劝退那家，是因为学生的父亲，纯纯一暴发户。</p>

    每次上课都要坐在旁边听，一下课就把孩子轰走，跟初禾聊天南地北，聊他的古玩收藏、品茶文化。</p>

    初禾拒绝了两次，第三次，对方把手直接摸到她腿上时，初禾一脚把他椅子踹断，逃跑了出去。</p>

    这些事，属于上流阶级的潜规则。</p>

    陈羽心里门儿清的。</p>

    陈羽脑中想象到初禾那张充满优势却固执的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现在行情不好，送上门的生意不许挑拣。我提前申明，我这里供不起这种大佛，你考虑清楚，这单接还是不接，不接我找别人了。”</p>

    她说完就要挂电话时，初禾才打断了陈羽：“行，我接。”</p>

    ……</p>

    接了这个单，对方也雷厉风行，让初禾周末中午去一高级会所面试。</p>

    周末转眼便到，初禾换了件剪裁优雅的浅米色西服，配条深色西裤，脚上是一双方头小羊皮靴。</p>

    长发扎成干练清爽的高马尾，巴掌大的脸颊佩戴着黑框眼镜，气质优雅而从容。</p>

    初禾到会所，陈羽手里拎着家长的文件与合同，已经在等她。</p>

    见到初禾的装扮，陈羽显然很失望，朝她连连开炮：“看看这家店的消费水平，再看看你穿的。”</p>

    “提前不知道做做功课吗？”</p>

    “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面试，客户会考你专业知识还是技能？”</p>

    “……”</p>

    陈羽一路对她的装扮评头论足，再瞄到她的一抹纤细腰线和蜜桃翘臀，连连叹息，“明明有傲人的资本，浪费可耻！”</p>

    初禾听不下去，“陈老师，又没浪费你的，你那么可惜干嘛？”</p>

    “我也想有啊！我要是有，还招聘你干嘛？”</p>

    “……”</p>

    陈羽领她到会所的室内高尔夫球场，拿出家长的信息：“这个家长呢，姓程，你过会就叫程先生。见到人了，别杵在那，先端酒递烟，掌握主动权总是好的，基本的礼仪也不能少。”</p>

    陈羽也不管她听进去多少，烟和酒都交给她，再次警告她：“这可花了我小两万，你不给我回本，就自己掏腰包赔给我，听到没？”</p>

    话音刚落，初禾就被拉着进了高尔夫球室。</p>

    里面宽敞干净，明亮如白昼，修剪干净的人工草坪上划分着区域。</p>

    似乎是被包场了，偌大的场子只有十来人在打球，却也十分热闹。</p>

    每人身边都靠着个穿着短裙的制服女人，又夹又腻地喊加油助兴。</p>

    “程先生就在那。”陈羽拉着初禾往前走。</p>

    她定睛看去，就一个挺拔玉立的侧影，她便瞬间认出是谁。</p>

    浑身有点僵，血液凝固般的寒冷。</p>

    耳边依旧能听见球杆撞击的声音，大脑短暂停了思考功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