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说道。</p>

    “你等一下，我出去拿个东西。”</p>

    她回来给了褚涟一支药膏和一双手套。</p>

    “这是治疗冻疮的药膏，手套是用来保护手的，你先涂药，等药膏干了再戴手套。”</p>

    褚涟看着药膏和手套，抿了抿唇，伸手接过。</p>

    “谢谢。”</p>

    他的声音很低，明月一开始没有听清楚。</p>

    反应过来后，她没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p>

    “不用客气，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养好身体，以后你的手不会再生冻疮。”</p>

    褚涟看着眼前少女纤细的手，忍着没有伸手推开，目光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上面还有浅浅的牙印。</p>

    是他昨晚咬的。</p>

    他抿了抿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p>

    “对不起。”</p>

    “怎么又突然跟我说对不起？”</p>

    明月捏了捏他几乎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的脸颊，轻叹一声。</p>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乖，涂药膏吧，要是不好涂我帮你。”</p>

    褚涟张了张唇，原本想说不用，然而在看到她心疼的眼神时，鬼使神差地说道：“麻烦你了。”</p>

    明月一怔，随即伸手拿起药膏，“不麻烦，你伸出手来吧。”</p>

    哎，她其实也就是客气地说了一句。</p>

    她并不喜欢当一个照顾小孩子的保姆啊！</p>

    “不过我就给你涂今天一次哦，下次你就得自己涂了。”</p>

    褚涟抿唇，目光落在她一双莹白纤细的手上。</p>

    少女的指尖柔软温热，轻轻触碰他的手，手上的酸痒难忍仿佛传递到了他的心里，让他坐立不安。</p>

    褚涟纤长浓密的睫羽颤了颤。</p>

    等到明月帮他涂好药膏后，他才低声开口问道：“你会在我身边待多久？”</p>

    明月一怔，想了想道：“等你报完仇，得到自己被夺走的一切后，我才会离开。”</p>

    褚涟的手攥紧，生了冻疮的地方被止住的酸痛此刻全都传递到了心里。</p>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p>

    “你会去哪里？”</p>

    “自然是去我应该去的地方。”</p>

    明月看着少年漆黑的眸，笑着揉了揉他的头。</p>

    “你不用担心我会随时离开，我是一个守信的人，既然答应了要帮你报仇，就绝对会在你需要我的时候，一直留在你的身边。”</p>

    “你和我没有决定，我不放心。”</p>

    “那怎样你才能放心？”</p>

    褚涟抿了抿唇，低声道：“你和我签字画押，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能离开。”</p>

    明月爽快答应：“好啊。”</p>

    褚涟拿出纸笔，两年多都没在纸上写字的他此刻写的字已经没有以前好看，但他一字一画慢慢地写，眼神认真专注，仿佛在写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p>

    明月忍不住弯唇，心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所以才执着要一个承诺。</p>

    褚涟签下自己的大名，看向明月，把手中的毛笔给她。</p>

    明月接过毛笔，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姓名。</p>

    看着褚涟小心翼翼地吹干纸上的墨水，她忽然想要逗他，笑着说道：“这个合约是不是得一式两份啊？你一份我一份保存，这样也不怕丢了一张就再也找不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