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干干净净。</p>

    可即便如此，沈励和他朋友之间的那些话，反反复复地回荡在耳边。</p>

    包括贺南序前不久的那句——</p>

    ‘是因为对爱情还有所期待？’</p>

    八年了。</p>

    心死不是在一瞬间。</p>

    初黎自嘲地笑了声，“你开的条件实在太诱人，我考虑好了。”</p>

    在贺南序的注视下，初黎拿起办公桌上的一支笔，在那张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p>

    “不过离婚的话，我也不会要你财产的一半，你就……分我一套房好了。”</p>

    京州的一套房，就三室两厅那种，随随便便五百万起步。</p>

    对于初黎说，已经足够。</p>

    偌大的办公室里安静了一瞬，初黎合上那份协议，迟疑着，跟贺南序说了一句：“那就合作愉快……贺总。”</p>

    她居然，居然，就这样同意了结婚的要求。</p>

    而结婚的对象，还是自己的老板！</p>

    她捏着协议的手，像是渗出了一层汗。</p>

    说完，没等贺南序回应，她忍不住自言自语的呢喃了一句。</p>

    “真是太意外了……”</p>

    意外？</p>

    贺南序无声地笑了笑。</p>

    心想，也算是吧。</p>

    一场处心积虑的意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