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那是一个很有气质很漂亮的女人。</p>

    空姐情不自禁地又抻了抻脑袋。</p>

    却还是没看到。</p>

    就在这时，男人侧过去一眼，低声问了句：“看清楚了吗？”</p>

    空姐心里慌了下，以为是自己太冒犯，让他不悦，一身冷汗从后背脊蔓延，她正慌张着想要说点什么时，只见男人那骨节分明，冷白修长的手拿着手机，往她的眼前递了过来。</p>

    他平静地抬了下眼皮，语调称得上温和，“好看吧，这是我太太。”</p>

    空姐心有余悸，长吁了口气，连忙说道：“好看，先生，你太太真好看！”</p>

    脱口而出的话并不是假话。</p>

    贺南序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手机，继续盯着屏幕。</p>

    从京州飞海市需要两个小时。</p>

    晚上九点，贺南序落地海市机场。</p>

    下了飞机后，他给初黎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我到了，现在在去酒店的路上。”</p>

    躺在床上的初黎立马坐了起来，“所以，贺总……你是有什么要交代给我做吗？”</p>

    初黎一直以来将贺南序代入的就是老板的身份，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以为他大晚上的联系她，也因为工作上的事情。</p>

    贺南序看着她的‘应激反应’，淡淡一笑，嗓音带着些慵懒，“你误会了，我只是给贺太太报备一下我的行程。”</p>

    报备？</p>

    这两个字，听上去怎么有点越界了。</p>

    初黎有点拿捏不准男人的意思，只好谨慎地说：“好的，以后我也会给贺总你报备一下我的行踪，你放心，在和你的婚姻协议期间，我是不会乱来的。”</p>

    贺南序心想，她职业道德真的挺高的。</p>

    默了片刻，他不动声掠过她的话题，“我没什么事了，你早点休息，晚安。”</p>

    “晚安。”</p>

    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贺南序无奈地勾了下嘴角。</p>

    从昨晚到现在，他没阖过一下眼。</p>

    睡不着。</p>

    像是喝了一杯令人微醺的酒。</p>

    不完全醉，也不完全清醒。</p>

    一边是理智，一边又像是失控。</p>

    *</p>

    第二天。</p>

    初黎回了一趟自己的公寓，打算收拾一下东西，搬到贺南序那去住。</p>

    初黎是一个喜欢断舍离的人。</p>

    她一边收拾，一边干脆利落地扔掉一些自己不需要的旧物。</p>

    收拾完客厅，她又去到书房，把电脑和一些工作资料整理打包好，抬头的一瞬，目光落在书架一个厚厚的，泛黄的本子上。</p>

    初黎拿到手里翻开。</p>

    那是她的物理笔记本。</p>

    笔记本上的第一页，用工工整整的正楷写了四个字——</p>

    目标，京大。</p>

    初黎念高中那会，严重的偏科，物理成绩特别的拉胯，可如果要考上京大的话，‘哪条腿都不能瘸’。</p>

    她翻着上边密密麻麻的笔记，仿佛回到了那些夜不能寐，跟自己较劲，做题做到差点休克的日子。</p>

    那种压迫感，哪怕是现在回想起来，都让初黎有种要窒息的感觉。</p>

    她动作缓慢，僵硬的，一张接一张地翻着。</p>

    翻到第二十五页。</p>

    她看到在一堆公式里，出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