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有偷窃恶习，对自己的主子不忠心，连身世都是是假的。</p>

    秋果虽然不知道楚氏的这块儿逆鳞到底是什么，可是她看得出来画扇和霞姑姑这对母女相互勾结，偷窃还只是表面上的小事。</p>

    若非夏明嫣先发制人，她们两母女沆瀣一气做下的事，迟早会连累到夏明嫣和她们整个西院儿。</p>

    夏明嫣估算着自己之后的私产，在一本册子上记录下来，眼皮都没抬一下：</p>

    “不要去碰夫人的逆鳞，要是有人跟你打听，你就说是她们母女私下结交了彭州的流放罪人，盗窃府中财物。”</p>

    “可记住了？你刚刚想说什么？这个时辰了，想必府里已经对她们有了处置......”</p>

    秋果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奴婢听管家身边的人说，天亮前就会给画扇和霞姑姑灌哑药。”</p>

    “只是最近两位姑娘都要办喜事，小公子也要准备科举，府里不适合伤阴德，就打算带到外头的宅子里动手。”</p>

    夏家在元京城里还有一处荒废了的老宅子，是夏明嫣曾祖母的嫁妆，如今当作堆放旧物的库房在用。</p>

    夏明嫣前世出嫁之后去过那儿一趟，知道那儿只有两个腿脚不利索的老仆看着，想混进去不难。</p>

    夏明嫣阖上册子：“你先去何家，从后门走，回来之后就说我定下了婚事，想告知先母，今晚在小佛堂祈福。”</p>

    画扇会如何，她不在乎，今晚她必须去见霞姑姑一面，只因楚氏和夏明月身上那个天大的秘密，有一环要落在霞姑姑身上。</p>

    煤场那种地方，生人出入不易，她必须得在她们被送走之前，把这个秘密套出来。</p>

    元京城的城墙是断山而立的，夏府的后院连着一片小山。杨氏生前在半山腰上建了一座小佛堂，方便府内女眷礼佛。</p>

    杨氏身故，老太太朱氏又年事已高、腿脚不便，那里便逐渐无人问津了。</p>

    这时候已经该吃完饭了，天色已晚，山路难行，就算有人过来找她，听说是去了佛堂，也不会追究。</p>

    佛堂里仅有的两个老姑子，都是杨氏和杨家的心腹，也定会为她作证......这两个人就是杨氏留在这府中唯一的印记了。</p>

    秋果和夏明嫣前后脚地从后门出了府，夏明嫣一身侍女装扮，穿戴着女子入夜穿的深色兜帽斗篷和面纱。</p>

    沿着城中小路到了那处宅子，果然没有人更多的人看守。</p>

    那两个老仆不认得夏明嫣，见了腰牌，以为她是老太太院儿里的，大晚上过来是想连夜拾掇些能用的家伙事儿，好给两位姑娘做陪嫁。</p>

    老仆满脸堆笑地寒暄道：“这些家具、木器是旧了，看着不鲜亮，可木头都是好的，拾掇一下，上几遍油，陪嫁完全没问题。”</p>

    “老管事儿说的是，老太太也是这样想的。这儿有几个钱，老太太和两位姑娘请二位吃茶。”</p>

    夏明嫣把一小包碎银子塞了过去，换得老仆更加诚心的道谢和叮嘱：</p>

    “姑娘，里面这几间房里的东西，你随便挑，只是那边那个院儿别去，里面关着人呢。”</p>

    “明早管家要过来，说是要把人卖到煤场去，一看就是犯了大错的。咱们好好的人，别沾惹那样的。”</p>

    夏明嫣受教得点着头，装作好奇地问了句：“老管事儿可知道里面的人犯了什么事？”</p>

    老仆左右看看，声音压得很低却难掩亢奋：</p>

    “送她们来的人说是偷窃，我看不像，八成是偷人了。可是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