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是个书生,但是手头上的力道却不小,再加上他心里面又一直憋着气。
外面都在传小妹挟恩索报。
可自家小妹什么性子,他又怎会不知?
小妹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再看看白起善,天天摆出一副对小妹深情无比的样子,结果却任由小妹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半句为小妹证明清白的话都没有。
这算哪门子的深情?
爹娘和小妹糊涂,他可不糊涂。
他早就想揍白起善一顿了。
小妹眼下好好的,白起善却抱着一堆骨头过来说那是小妹的尸骨,这其中一看就有误会。
他不管这误会怎么来的,先趁着这误会将人揍一顿再说。
因此,沈知善这一拳打得格外货真价实,包括后面的几拳,也都是如此。
只是眨眼间,白起善的脸就肿涨成了猪头,再不见半点新科状元郎的英俊潇洒。
他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天旋地转,宛若喝醉酒一般分不清lvz东西南北。
然后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大水缸中。
沈家清贫,家里面连口水井都没有,日常吃水都要从外面的大井里面跳,因此家中有存水的习惯。
那口大水缸里面就装着满满一缸的水。
白起善一头扎进去,头脸包括整个上半身,几乎都埋进了水缸里面,两条腿却还站在地上,整个人折叠成了一座拱桥似的搭在缸沿上。
他惊慌之下大口呼吸,毫无意外地喝进去一大口水,才刚刚清醒几分的头脑,立马又被呛得迷糊起来,一时间竟没能挣扎出来。
沈明颂虽然恼怒他诅咒女儿,但见他头埋在水缸里面半天出不来,生怕再把人给淹死了,就要上前去搭把手。
结果再次让沈知善拦住。
“没事,儿子心里面有分寸。”沈知善冷沉着一张脸道。
没来京城之前,父亲一直在江南为官。
那里是水乡。
他打小就在水边长大,深黯泅水之道,清楚多长时间能淹死一个人。
他又不傻,哪怕心中再恨,也不会现在就弄死尚书府白家的嫡子。
而此时,沈晚晚就站在不远处望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事实上,当白起善挨下第一记拳头时,她就已经出来了,只是没上前来,就那么冷眼瞧着白起善被打成猪头,然后再一头扎进水缸里。
她不知道白起善从哪弄来了一堆尸骨,还说那尸骨是她的。
但她瞧出来了兄长是想趁着这个误会,狠狠揍白起善一顿。
刚巧她也正有这个心思。
于是,兄长在那边一拳一拳的打,她就远远地站着,一眼一眼地冷眼围观。
直到沈知善揪住白起善的后衣领,将人从水缸里面拽出来,沈晚晚这才扶着惊魂未定的母亲过来。
于是,当白起善被人揪着后脖领拽起来,一打眼就对上了一张脸。
一半美好如碧玉。
一半狰狞如腐尸。
第7章
婚事作罢
白起善脑中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他盯着那张美丑分界的脸,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来,震惊道:“晚晚?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女人不是已经被群狼啃食殆尽了吗!
“这里是我家啊。”沈晚晚眨了眨眼,凑过去,狐疑道,“我难道不应该在这里吗?”
少女的声音又轻又软,近在耳畔,气息拍打在脖颈上,白起善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
再对上少女那双看似茫然,然而却暗含嘲弄的凤眸,白起善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