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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黑衣人神色慌张,时不时回头撇一眼院门方向,她从廊外翻入,一把攥住沈知梨的手腕,力气之大,抓着她紧忙朝外走。

    “小姐怎能说话不算话,我家公子在暗牢里受尽折磨,身子已大不如从前,如今不想连累小姐,只求见最后一面,为何小姐要装作不知晓!出尔反尔!”

    她情绪激动,大力钳住沈知梨的手正在发抖,迫切要带她去往什么地方,沈知梨落了水身子虚,挣脱不开,又想着许真是忘了什么事,况且取血的时辰还没到,去瞧一眼也无妨。

    “你家公子叫何名?”

    黑衣人脚步猛然一顿,欲言又止,“小……小姐,去了便知。”

    ......

    黑衣人对幽水城大街小巷极为熟悉,她带着沈知梨躲过鹤承渊的手下,左绕右拐来到一处暗牢。甚至提前弄晕守卫,带她一路顺畅找到她口中所说的公子。

    公子染满血渍关在阴潮的暗牢,地上落了副腐朽的镣铐,他缓缓转过身来,唯有遮眼的白布干净。

    那一身衣裳虽然全是污渍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袖口处精细的绣花还是能瞧出几分原先的矜贵。

    从前因是个温润公子,为何落魄成这样,叫鹤承渊锁在这里,断了指、瘸了腿、剜了眼,可她寻不出半分有关他的记忆。

    谢故白瞧不见她,但能听见她受到惊吓退了半步,他慌忙抬手抚上遮眼白布,怕白布落下吓着她,“我这幅样子,吓到阿梨了……”

    沈知梨:“没、没有。”

    “阿梨……你还是不愿和我走吗?”

    “鹤承渊这个人,暴戾成性,无情无义,十来岁就因弑父出了名,他是天生魔种t?该除该死,阿梨不要被他表象所迷惑。”

    鹤承渊如何,沈知梨自然清楚,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怎样的冷血无情、阴晴难定。上一秒还在与人谈笑风生,下一刻就变了脸拧去对方脑袋。

    他有何表象,既不温柔也不体贴,怎会被迷惑。可她也知道自己忍耐这么多年是为什么,无非就是等待任务发布,完成刺杀……离开这里。

    黑衣人:“公子,快同我走吧,外面已经处理干净,接应我们的人也已到位。”

    沈知梨也劝道:“现在尽快离开,等外面的人醒来,怕是没那么好走了,况且……一会儿鹤承渊派来取血的人要是没瞧见我……激怒他没有好下场。”

    公子对她唤得亲昵,轻声细语,他们或许曾经相识,只是她忘了些事。方才那姑娘劫走她的时候,情绪激动,他们约定的事不像撒谎,想必今日出逃的计划对他们而言尤为重要。

    谢故白蹙眉,道:“取血?!阿梨,他取你血?你心甘情愿让他这般对你,也不愿和我离开!”

    沈知梨:“我留下来有我的原因......过往的一些事情,自那日落水后我便记不起来了。”

    “忘了?”谢故白来握她的手,顿时僵在半空,“是......不想记起,还是真忘了,你可知我的名字。”

    沈知梨无奈摇头,“真......忘了。”

    谢故白肩膀发颤,流下一行血泪,染红洁白的布,“阿梨......当初你说天地皆可平,要嫁我为妻,我们要成亲的。”

    最后却得来一句忘了。

    沈知梨别开目光,“我虽忘了事,但约定会遵守,我会为你们拖延时间,你们尽快离开。”

    黑衣人搀扶他,担忧道:“公子,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谢故白苦笑着,片刻后似疯了般大笑,白布被血染得不成样,“离开?走不了了,那个魔头!怕是已经断了我们的后路!阿紫,真正被处理掉的,是我们的人!取血?不过是个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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