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我没有你们想像中那么好。”小不点怯生生地说，“大家都太期待了，我怕自己令你们失望。”

    “我对你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像。”钟子湮觉得这毛病大概是遗传了卫寒云的，总是容易想东想西，“你是什么样，他们就会喜欢什么样，就这么简单。”

    “可爸爸想要个女孩子，爷爷却想要个男孩子。”小不点带了哭音，“我……我不能同时达成他们的期望。”

    钟子湮：“……”

    精灵这种生物，其实刚出生时，是没有性别的。

    他们会在某个岁数对自己的性别做出选择、分化，在那之前有足够长的时间可以全方面地思考自己未来究竟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再做出最后的决定。

    当然，钟子湮这种后天改造的精灵走的路子不一样。

    “那是以后的事情，”钟子湮拍了拍白桦树，“而且，我不希望你因为任何人的期望而做下这个决定，那不是你现在要烦恼的事情。”

    “可……可是，大家一定都会问我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钟子湮想了想：“让你爸去解决，他能搞定。”

    至于怎么搞定，钟子湮懒得思考。

    “但……”小精灵还有一肚子的胆怯想要倒出来。

    钟子湮屈指在白桦树上弹了一下，把后面的话弹了回去：“你不想见我吗？”

    豆荚轻轻摇晃：“我当然想见到妈妈！”

    钟子湮仰头笑了起来：“我也很想快一点见到你。”

    小精灵很开心：“明白啦，那我现在就出来！”

    钟子湮：“？！”

    下一秒，早已成熟爆满的豆荚啪一下从旁边爆了开来，一个光不溜秋的小精灵浑身干爽地从里面被弹出，开始抛物线落体。

    钟子湮：？？？

    在大脑思考之前，钟子湮已经飞奔把小不点接在了怀里。

    ……

    “应该就在最近了。”盛嘉言喝着咖啡，“不过精灵的智慧成熟得很早，小精灵已经有了接近人类十二三岁的思维，所以时间可能会有……”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钟子湮推门进来了。

    她离开去看孩子时两手空空，回来时抱着一个光屁股的小婴儿。

    盛嘉言的一口咖啡从嘴里喷了出来。

    随着他这“噗”的一声，大厅就像是被倒了一杯水的油锅一样瞬间炸了开来。

    “怎么毫无预兆就出生了？？现在要做什么？？？”

    “我去拿婴儿服，对，先拿衣服避免着凉！”

    “我我我去厨房泡奶粉！”

    混乱之中，钟子湮淡定地走上前去，把小不点塞进了卫寒云怀里。

    早就上完全套培训课程的卫寒云有点发愣地接住小婴儿，动作倒是很熟练，因为练习过了无数次。

    “……爸爸……”小精灵怯生生地喊他，乌黑的眼睛里带着渴望与忐忑。

    卫寒云接受过的课程里，没有跟刚出生的孩子互相打招呼这一课。

    他只有顺着自己的本能点点头，顿了两秒才：“你好。”

    钟子湮在旁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

    小精灵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又喊了第二声：“爸爸！”

    把卫寒云和孩子凑在一起培养感情，钟子湮走到了盛嘉言身旁，轻轻敲他的脑袋：“醒醒。”

    盛嘉言这才把咖啡杯放到了桌上，他特别冷静地起身：“我去换件衣服，马上就来做新生儿的检查工作。另外，这里的环境可能不太适合新生儿……”

    “它刚出生时不是这样的。”钟子湮比划了一下，“而是跟我之前变小的样子有点像。”

    盛嘉言闻言顿住了顺拐的步伐，整个人头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