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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他是在逃避,或许正是因为看出他的逃避,眼前的人才做出了这个赌局。一如既往,这人还是能轻易看透他的心,从而利用他的心。

    手中的铜钱被归远弹向半空,翻了几个转,复又‘叮当’一声落在桌上,摆了几个圈后停了下来,文字为上。

    裴初见此,伸手示意,“归大当家请。”

    归远没有犹豫,随手挑了一个酒杯。等到裴初也拿起剩下的酒杯后,他伸出手笑道,“我们最后再碰一个杯?”

    “好。”

    眼前人轻应着,同样伸出手,两只酒杯在空中轻碰,然后同时一饮而尽。

    “味道倒是不错。”归远放下酒杯,又看着眼前的棋盘,“想来毒发还有一段时间,不如我们再下一盘棋?”

    “好。”对面青年无有不应的点了点头,也不知是不是看在他快死了的份上,归远自嘲的勾起一抹笑,照样从棋罐里拈起一颗黑子,就着这盘残棋下了起来。

    楼下的厮杀已经进入最后的收尾,然而这处阁楼好像被人遗忘,直到现在还没有其他人出现。

    两人下棋不知下了多久,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燃尽,鲜红的烛泪滴满烛台。

    天边亮起熹微的晨光,夜幕褪去,泛起浅浅的鱼肚白。

    “天亮了。”

    一滴鲜血落在棋盘上,归远执子的动作一顿,错愕的抬头看去。只见对面的青年温和的笑着,嘴角血迹练成了线,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棋盘上,没一会儿就聚成了一小片殷红。

    他却只是毫不在意的拿出手帕擦了擦,眯眼看向天边的冬日凌晨的景色。此刻的他看起来倦极了,轻轻打了个呵欠,放下了棋子。

    然后猝不及防的,青年的身子向后软倒了下去,归远心中一跳,下意识的伸手过去接住了他。

    两人跌在地上,打翻了棋盘,归远抱着裴初软倒的身体,他动了动嘴角,却怎么也扯不出一个笑来。

    “你的那杯酒有毒?”

    他喉咙滚动几下,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问,怀里的人却笑了起来,笑得胸腔震颤,然后又咳出了一口血,他勾着唇角嘲笑道:“傻子。”

    归远一顿,然后问他:“那两杯酒里都无毒?”

    他自己都没察觉他的声音里带了颤抖,裴初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我从不信命。”

    归远抱着他,又哭又笑。也不知是在哭最后的最后,这人真的回头是岸,还是在笑他真的如此自尊自傲,宁愿死也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活下去。

    他紧紧握住怀里人的手,张了张嘴想喊他的名字,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唤他哪个名字,是风易楼的楼主沈亦安?还是小院里的算命先生裴初?

    他真的分不清了。

    好像看出了他心里的纠结,怀里的青年有发出一声笑,他倦怠的半阖着眼,轻轻开口,“裴初,我叫裴初,一直都叫裴初。”

    最后的最后,也只有这个名字是他一直没有骗他们的。天更亮了,黎明的曙光映出朝霞,像血一般,显出了淡淡的红色。

    “我累了,先睡会儿。”

    怀里的青年轻声说着,又握了握他的手,“替我和阿朝说声对不起……算了,还是不说了。”

    青年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再也听不见,他轻轻阖上了眼,握着归远的手脱力般掉在了地上。

    归远又将他握了回来,楼下的人在欢呼胜利,他抱着怀中逐渐冰冷的身体,嗓音嘶哑,却还是故作轻松的笑骂,“说啊,你倒是亲自去和他说啊,这会儿倒知道怕了,你骗他假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怂。”

    “好了,这下阿朝给你建的墓算是有着落了,只可惜不能把你当做压寨夫人抢回去葬了。”

    “老子真是被你骗惨了,你要是下了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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