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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穿市过巷。

    或会二三文士,在白玉京闻名的“太虚十二景”中饮酒作乐,吟诗作对。

    他的大名鲜为人知,

    然闻之者,无不惧怕退避,内心战栗,如鬼魅攫息,如轰雷过耳。

    无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唯一可露端倪的是,据闻前些年负责建造白玉京的司造台上卿在太玄宫选址上、与这位云公子并列而行、最后司造台上卿竟如奴仆一般,弓背曲腰,以双手托着云公子的足,送他上马。

    其身份贵重若斯,以至于话到嘴边,皆成避讳。

    西陵苏氏为豪富之家,自免不得与朝官互通有无。

    十年前,自天子起白玉京,北方临强虏,时局愈发飘忽不定,苏缨的父亲凭借商人的敏感嗅觉,这些年更是一箱一箱的金子往朝中送,寻到最大的靠山,据说顶头上司是云公子。

    疏通关系后,云公子允诺庇护苏缨,给了一云纹玉佩为信。

    带到的话是:万金买楼乃天子亲策,不能为君免。然独女入京,可护其周全。

    此时,那块云纹玉佩缀在一个青衣青年腰间,随着他闲适缓慢的脚步,锦穗轻摇。是一个萧萧肃肃的清矍身影,他较常人高、而瘦。身后只跟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童子。

    他衣袍轻简,青帻淡玉,一支竹萧斜插腰间,负手在后,闲庭信步,如游园见偶得一妙景,兴起探头来观。

    抚顺司诸人对他行了一个大礼。郝渊更是头与背绷成一线,几要埋到腰下。唯唯诺诺:“……云公子,不知您来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云公子走过他身前,行至已成一片废墟的远抚仙楼遗址前站定,啧啧而叹。

    继而,环视一圈,声音低沉:“谁干的?“

    苏缨下意识便往后方躲了躲,然而她为一楼之统领,自然是首当其冲站在最先,便是有意低头避让,也叫那人一眼就锁住了她。

    郝渊忙答:“便是这位新上任的清歌楼统领。”

    云公子微微一笑:“就她?”

    郝渊结结巴巴:“应……应当是她。楼塌之时,只有她和仆役家丁、清歌楼十数人在场。”

    云公子问:“锯、斧、木、锤何在?还是你想说,是他们徒手拆了楼?”

    郝渊额上密密起了一层汗,指着旁边的马车道:“这、也许被她藏起来了。”

    “也许?”云公子轻笑一声:“抚顺司的案子办的愈发好了,一个也许也能定案。你这是不是携欲加之罪,攀咬新任统领?”

    郝渊跪倒在地:“卑职不察,卑职有罪。”他不由得庆幸自己没有一时莽撞,将清歌楼统领立刻拿下……看云公子的口风,若做了,上头不一定会觉得他做得不对,却一定会当他“新来的不懂事”,拿他革职查办,以消商贾之怒。

    见他这模样,玄甲军也跪了齐刷刷一片。

    云公子视线重新凝到苏缨面上。

    苏缨正顶着一面堪称“富丽”的花妆,辨不清真容,更兼她穿着不胜繁复冗杂,将自己包裹得像一朵富丽堂皇的牡丹花。在崇尚留白素简之美的的白玉京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云公子眉头轻蹙,一眼即离:“楼怎么塌下来的,你说一说。”

    苏缨早就在心里想好了一番说辞,便装作回忆,一边道:“我等恰巧路过,见高楼上有一女子,容色殊丽。那女子身边站着一个高六尺,腰有数尺宽,横肉四溢,粗壮笨拙,活像个矮小冬瓜的男子。我觉得稀罕,就下车来看。也许是那男子太重了,他们在楼上卿卿我我,楼板直颤,后来楼就塌了。”

    “……”

    四下围观之人里,噫声一片。

    云公子面色微变,又重新好好打量了她一道。

    苏缨立时察觉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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