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因此严子书又一次回公司配合谈话,在洗手间再次遇到傅金池时,内心已经麻木无感了。
洗手间原本是空的,他洗了把脸,再一抬头,便有个人推门进来。
“严总助。”傅金池似笑非笑,“又来配合调查?”
严子书用手帕擦了脸,戴上眼镜:“您又爆了我什么料?”
傅金池回身把门锁上了,严子书瞥了他一眼,没有动。
然后他听到傅金池说:“我最近是有个有意思的新发现。你明明收入不低,没买房,不养车,不炒股,不赌博,也没什么家人要养,个人账户上却没有多少钱啊。”
严子书瞳孔收缩了一下。
傅金池继续道:“因为你把资产一笔一笔都转到国外去了,不仅如此,你还一直在暗暗以‘严新’的名义,制造一些活动轨迹。你说我要不要去建议我弟弟,查查‘严新’是谁?”
严子书收回目光,放到洗手盆上,一时也没有好的解释。
“严新”么,是他给自己准备的用来金蝉脱壳的新身份。
当初他想要摆脱命运,又怕自己将来遇到意外成了黑户,因此才捏造了这样一个东南亚华侨的身份,并指定其为自己的遗产继承人。严子书没想到这一点也被傅金池挖出来。
这身份不值什么,只是这样一来,之前那么大功夫都白费了,反倒佐证了“犯罪意图”。
毕竟普通人好好的谁会准备着跑路呢?
挖出这件事,等于默认他做贼心虚。
计划失算,他心情自然落了下去:“随您的便。”
“你能不能告诉我。”傅金池用密不透风的眼神审视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严子书道。
傅金池笑了一下:“好,你的私事。跟我无关对吗?”
傅金池今天黑色外套加一件黑色的丝质衬衫,不愧老话说,男要俏一身皂,柔滑垂坠的质感,把斯文败类几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严子书却无意欣赏,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不是您说的,我们以后就没关系了?——我先出去了,借过。”
严子书拧开门锁,把傅金池自己留在洗手间里。
他离开后,傅金池却觉得好笑似的:“我说的又怎么样。男人的话你也信。”
五十三、
男人的话能不能信,尚且值得商榷;但至少傅金池的表演,是万万不可信的。
严子书棋差一着,就是忘了这点。
相爱可以逢场作戏,谁说决裂和分手不行?
傅金池想要的东西,可从没真的想过放手。
说起来,傅金池一查出严子书这些小动作,就和他身上之前的点点滴滴的违和感对上了。
像严子书的公寓里总是空空如也,个人物品总是少得可怜,问他就是够用就行的样子,不置业也不理财……所以原因是,严子书早就想着跑路了。
其实傅金池在意的不是“他有什么目的”——那是属于正常人的思维。
问题傅金池不是什么正常人,第一反应只是“他怎么敢跑”。
严子书居然在被背地里筹划一出金蝉脱壳。
被欺瞒的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万不能容忍对方脱出掌控。
他想要一个人,能得到自然最好,得不到的话,就毁了对方再得到。
这才是傅金池的处世哲学。
在这之后,傅金池其实没把“严新”的存在告诉傅为山,那是他自己要独享的秘密。
他只把对严子书的资产调查结果轻飘飘丢给傅为山,并如愿以偿欣赏了对方的震怒。
傅金池最擅长的老本行,添油加醋,搬弄是非。
而他每次都能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