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别的地方庆祝呢。
服务员过来上过漱口水,Lisa老大不高兴地拿着手包,去卫生间补妆补口红。
严子书轻轻碰了碰傅金池:“你还有酒,不喝了?”
傅金池的杯子里还有小半杯,琥珀色的酒液澄澈透明。这样浪费别人的好酒,似有不大礼貌的嫌疑,他往桌上看了一眼,没说喝也没说不喝,低头问:“你想尝尝么?”
严子书暖了一晚上场子,已经有点累了,懒懒地说:“可以啊。”
谁料傅金池没把杯子给他,反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当着丁鸿波的面,捏过严子书的下巴,低头与他唇舌交接,暧昧地将酒渡入他口中。
严子书猝不及防,被捞一个怀抱里,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夺走了呼吸。
傅金池高大的身躯侧过来,一手垫在他背后,一手掌控着他,不容拒绝。严子书呜咽一声,本能地在傅金池胸口推拒了两下,剩下的挣扎却消弭在对方强势的钳制中。
最后还是逆来顺受地闭上了眼,沉浸在这个香槟味儿的吻里。
丁鸿波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幕,甚至不知不觉脸色变得涨红。
小孩儿夸张地大呼了一声“Sorry”,棕色皮肤的菲佣从后面追上来,倒是一句话也没讲,脸色拘谨又生硬,警惕地打量着面前两个男人,似乎怕对方不好相与。
男孩个头到严子书腰上,傅金池蹙了蹙眉,担心撞到他旧伤的位置,当即上手扶了一把。
其实哪有那么严重,严子书自己都不在意。小孩儿眨了眨眼,灵活地从菲佣身边钻了过来,从兜里摸出两颗锡纸巧克力,塞到严子书手里,算是认错,嘻嘻一笑,一溜烟又跑了。
菲佣忙继续追孩子,严子书也笑了,展示给傅金池:“吃吗?人家还算了你一颗。”
傅金池还真不像他一样,对小朋友的逻辑理解得那么迅速,这才反应过来。严子书将巧克力塞到傅金池兜里:“你这样让我想起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一座城市里住的都是玻璃人。”
傅金池“哟”了一声:“寒碜我呢?”
“哪敢?”严子书揶揄地笑,“就是说有这样的城市,我第一个推举您当市长。”
很久没上过床,诚然有点不适,但傅金池这么小题大做,严子书不需要他这样。
实在不舒服,他今天就不出来了。那么大一个人了,又不真是玻璃吹的。
但大概丁鸿波想猜不到也很难,毕竟只有这么三个字,看口型都知道了。
严子书喟叹似的长出一口气。他在丁鸿波看不见的一侧,凑在傅金池耳边,把气息吐在他耳边,却微不可闻道:“我这么豁出去配合你,有什么奖励?”
傅金池只是哼笑了一声,带着喑哑的性感:“你要什么都行。”
严子书靠着他,眼眸低垂,丝毫不在意对面丁鸿波异样的眼光。
他平素给外界留下的印象是冷静自持,一丝不苟,以至于许多人会笃定他循规蹈矩,以强大的自制力约束自己不出任何差错。某种意义上是这样,那却只是严子书性格里的一部分。
事实上,严子书是可以冷静到把他不在意的所有人不当回事。
傅金池那种强烈到炽热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其实不是真正令他退缩的东西,但严子书要把缰绳牵在自己手里。等他一旦划定了自己的那条线,又几乎可以无限制地包容和容忍。
一个丁鸿波能算什么,傅金池要示威还是要宣誓主权,严子书都乐意由得他。
因为不管会惹得对方震惊、轻视还是鄙夷,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套用傅金池曾经说过的话,这是他心甘情愿的。
倒是傅金池抬眸,忽而冲丁鸿波笑了:“你也是,看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