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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铜锣敲响,刘管事一面垫脚张望郎主谢蔺寝室的动静,一面在房门口小声提醒:“大公子?大公子!该起了,郎主要来查房了!”

    这位睡得香甜的孩子,正是谢蔺长子谢如琢。

    谢如琢迷迷糊糊睁眼,露出那一双和父亲一脉相承的凤眼,他脸颊丰腴,腮帮子微鼓,坐起来想了一会儿,又倒头睡去。

    刘管事贴耳去听屋里动静,急得嘴起燎泡。

    “大公子,今日再贪睡,害上幼学迟到,可要罚两百个大字!到时候老奴也救不了您!”

    刘管事见屋里没动静,心一横,猛地推门入内。

    他瞥一眼小山包似的床榻,心里叫苦不迭,忙掀开被子,喊来梳发手艺伶俐的下人,帮谢如琢整理衣裳。

    谢如琢在下人们手忙脚乱的折腾里,渐渐有了个清贵小公子的模样。槐花黄绿的发带束住乌黑长发,脸蛋骨相不曾长开,还有些稚气,只那双困倦的眉眼轻轻抬起,带着被吵醒的戾气,哼道:“昨日刚背书到凌晨,还没睡够三个时辰又要我起,拉磨的驴也没我这般辛苦,我到底是不是爹亲生的儿子?!”

    “浑说什么?”

    谢如琢气闷的抱怨刚脱口而出,屋外便响起一记威严冷峻的嗓音。

    刘管事不由一凛:“郎主来了。”

    谢如琢脊背发麻,瑟瑟发抖。对于父权天然的畏惧,迫使他抬起头,迎向男人扫来的两道清冷目光。

    门外的谢蔺停在阶前,他的五官俊秀,肩背清癯,脊背挺直,一袭绯色公服压不住他凛凛积威的气势。

    谢如琢见到他,心生惧意,不情不愿地撇嘴,低声喊了句:“爹。”

    谢蔺薄唇轻抿,清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默了默,道:“罚三百个大字,再去你娘的牌位前磕头认罪。”

    “是。”

    谢蔺没有与谢如琢多说什么,他转身离去,留下黯然神伤的小儿郎。

    谢如琢囫囵吃了两口早膳,在刘管事心疼的目光下,小步跑进谢府的祠堂。

    谢如琢一腔抱怨,到祠堂里便烟消云散。

    他燃了香,爬上蒲团,向母亲赔礼道歉,虔诚认错。

    等刘管事帮忙小孩插好供香,谢如琢抬头看了一眼牌位后的画像,画像上的女子很温婉美丽,仙姿佚貌,那是谢如琢的母亲。

    这幅画像,是谢蔺用细腻工笔,亲手绘制。

    而画卷一角,还有四个字。

    落笔正是:吾妻,枝枝。

    第03章

    第三章

    第三章

    为了让外人信服纪兰芷外嫁一事,在乡下庄子隐居的那六年,纪兰芷没有一年能回侯府探亲。

    盛氏每到新年就万分想念女儿,常常背着人抹眼泪。

    盛氏挂念纪兰芷,逢年过节偷偷瞒着纪侯爷给女儿送吃的。

    每一岁的四时八节,盛氏都会为纪兰芷准备几匣子豆粉元宵,新打的年糕,栗糕或冰镇的荔枝,甚至还有几抬枣木食盒装了蜜豆馅儿的月饼。

    季嬷嬷跟着下乡送细点,纪兰芷焦心地说:“若是让柳姨娘知道母亲私下给我开小灶,恐怕又要做文章,闹到父亲那里。”

    季嬷嬷含笑:“二姑娘莫要担心,这些果盘吃食都是奴婢们包好的,不经大娘子的手,没人能发现。”

    纪兰芷没有说话,她只是探出纤纤细指,抚了一下食盒外包袱布的花结。

    小时候,盛氏交过她如何整衣,给帕子打花结。这些送来的食盒布花结,分明是盛氏亲手打的。

    阿娘劳心劳力,只怕她吃不饱穿不暖。

    想起旧事,纪兰芷眼眶生热,隐隐有泪意。

    夜深了,丫鬟晴川服侍纪兰芷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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