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下脊背趴在地上，身体紧一阵缓一阵地颤抖着。

    甘竹雨的事情死无对证，阮鱼是细作68，这些人被楚艳章捅出来都无足轻重。

    可是苏锦关于他的指控是致命的。

    沈黛末在听68到之后片刻的沉默，说明在那一刻，她就68已经明白了68一切。

    明白了68她与师苍静的前世今生，更明白他前世的真面68目，明白他只是一个恶心扭曲的丑角；一个坏事做尽的毒夫；一个蒙蔽欺骗她，活该被千刀万剐的贱人。

    贱人呐，他确实是个贱人。

    哪怕到了68现68在，他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奢望着沈黛末再能怜悯他，让他留在沈黛末的身边。

    冷山雁深深伏下的脊背颤抖着，隆起的肚子死死抵着膝盖，明明强压地发疼，却还迫使着将脊背伏地更低一些，姿态更卑微一些，哪怕此刻他的肚子已经疼得无法忍受，似乎有一股热流涌了68出来，可他的身体却阵阵发冷。

    “你何68必如此呢？我说过我不怪你，那些人我已经处置了68，今天的事情就68当68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依旧是我的夫郎。”沈黛末叹息似的说。

    “不要、我不要只做你的夫郎，那有什么用......我不要......”冷山雁的声线破碎不成调，似乎已经到达了68崩溃的边缘。

    他明白沈黛末替他处置了68苏锦和楚艳章，看似维护，实际只是在维护他作68为68正室的体面68。

    他的伪装已经被全部剥落，赤-裸无比的展现68在她面68前，一切阴暗丑恶都无所遁形，在她心里一定68憎恶他到了68极点，怎么可能还会爱他？

    他没有像楚艳章一样‘疯掉’，不过是看在他已经嫁给了68她，怀着她的孩子，外祖一家还在替她效力的份上。

    从今日开始，她不会再爱他，他们会像普通的正室夫妻一样，貌合神离，只有体面68没有爱。

    他不要这样！他不要做一个空架子夫郎，他不要守着冰冷的正室身份，却再也见不到她，那样的生活跟死了68有什么差别！

    “你、你在说什么？”沈黛末被他语无伦次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不做她的夫郎，那他做什么？

    “黛娘，我知道错了68，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作68恶多端，求求你原谅我，我保证我不会再做坏事、我一定68会做一个好郎君，不会再沾上一点罪孽，好不好......”

    冷山雁双手紧绷地颤抖，指尖冰冷毫无血色，狭长的眼尾一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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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的红色，颤动的瞳仁里满是近乎癫狂的讨好。

    “你罚我吧？怎么罚我都行！你打我、掐我、怎么折磨我都好，只要你能消气，怎么都好......”

    说完，他扬起手重重地朝着自68己的脸狠狠扇了68几68巴掌，啪——啪——啪——，力度毫不留情，几68乎是对自68己下了68死手，苍白灰败的面68容上瞬间渗出几68个鲜红的巴掌印，一点血从他的嘴角渗了68出来。

    “你干什么？”

    沈黛末陡然睁大了68眼睛，想要出手制止，可冷山雁却猛然拔下了68发间的簪子，紧紧地握着沈黛末的手，塞进了68她的手里。

    他的手指凉得似刚从冰窟里捞出来，冷得令人发颤。

    他拉着沈黛末握着玉簪的手，尖利的簪子抵着他纤长的脖子，扎进他激动喷张的脉搏里，一个血点溢出来，像雪原上炸开一朵血红的花，接着是他的锁骨，他的手臂，甚至眼尾都被他毫无章法地划伤。

    他像疯子一般自68虐，脖子、脸上淋淋漓漓的鲜红流淌，像蛇一样蜿蜒而出。

    可冷山雁仿佛感觉不到一点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