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窗户没关。

    外头有爆竹和烟花的声音传了进来，

    听起来不嘈杂，但特别容易分神。

    黎岁依偎着白姐姐的怀里，看着播放的电影，

    莫名有一些犯困。

    最近她的生物钟在白姐姐的监督下，

    开始正常作息了，

    现在她看着电影都有一些犯困。

    可这是她和白姐姐在一起的第一个除夕大年，

    说什么都要陪着白姐姐守夜结束，打破了习俗就不好了。

    没多久，黎岁收到了李米打来的祝贺的电话。

    这是她们很久之前的约定。

    如果两人都单过年，那就会喊黎岁去李米家里吃饭，如果她们都有女朋友陪着了，那就电话联系。

    连续好几年了，

    往年都是在一起吃饭。

    除夕夜打电话还是头一次。

    黎岁想起什么，

    唇角微弯笑着问李米：“那小米你是回你两个妈妈家里了是吧，

    程奈也回了吗？”

    “对呀。”

    电话那头的李米背景听上去像是在窗边，多少能听到烟花爆竹的声音：“然后明天去她妈妈家里吃饭，你们呢？”

    在黎岁接电话时，白疏亦特意将电影的声音调小了少许。

    这个举动，黎岁立马扑捉到了。

    黎岁笑盈盈地看着挨在她身边的白姐姐，

    笑得甜美：“我们从老宅回来了，

    打算看电影呢。”

    “哦，我懂，

    那就这样。”

    说完这话，

    李米急吼吼地将电话挂断。

    黎岁也脸上害臊，想到了之前某一次她和白姐姐酱酿时，

    李米忽然一个打来，

    还“被迫”听了一耳朵。

    上次也是看电影来着。

    黎岁无声地笑了。

    白疏亦好半天没听到岁岁的动静，

    微微低头一瞧，正好扑捉到怀里的岁岁不停地在打哈欠，笑着问：“是不是等得犯困了？”

    黎岁又打了一个哈欠，水眸雾蒙蒙的，声音很轻点头：“还好。”

    可能是她困意太浓的缘故，不然怎么会感到无聊呢。

    以前哪里会呀。

    只要能和白姐姐待一起都觉得有趣。

    不过黎岁仔细瞅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距离凌晨还有两个小时。

    这部电影还有一小时才结束。

    这次电影挑得太文艺了，一点都不刺激，白姐姐可能是以为她会喜欢，不过黎岁倒是也没想着换。

    只是距离零点，还有两个小时呀。

    黎岁突然想到以前除夕夜这一晚，和师父吃完团圆饭就马不停蹄地往老家赶，争取能在凌晨之前赶到外婆家。

    而外婆她老人家一路上电话打十七八个，也早早就做好了她爱吃的饭菜，盼着她能早点回去。

    吃完饭后，她的时间就特别自由。

    外婆年纪大了，也不用讲究守夜，而她和舅妈还有表妹共同话语不多，自然也懒得在她们面前碍事。

    她也不怎么喜欢看央视播放的春晚，每每那个时候就会自己一个人早早回房间，忙自己的事情。

    今年的春晚，她就更没心思去看了。

    本来她是被邀请其中，但今年沈卿菏出事，将邀请给婉拒了，可她没觉得遗憾，什么事情都没有家里人健康平安要紧。

    白疏亦突然抓起了岁岁的手亲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神意有所指地说：“那我们找找有趣的事情做？”

    黎岁对上白姐姐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