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怔住，眼中有错愕。

    半晌，他垂下头：“是。”

    江晓月不明白：“为什么？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沈明檀，我想让你死心。”周辞手攥成拳，“可我没想到，这反而激化了你的感情。”

    “你找到家里，说要和沈明檀联姻，沈明檀当然不答应。”

    “但沈家答应了下来。后来，沈明檀和赵若晴就分手了。”

    “再后来，在你们结婚的第二年，赵若晴成了沈明檀的秘书。”

    江晓月沉默听完，眼底浮上自嘲：“所以，这就是沈明檀讨厌我的原因。”

    周辞头垂得更低，没有说话。

    ……

    江晓月在医院吊完水，一个人回了家。

    沈明檀意外地竟然坐在客厅沙发上。

    看见她，他刻薄的话语不用斟酌就说出口：“这次你装病装可怜的戏，都演到周辞那去了？”

    江晓月脚步一顿。

    玄关旁的镜子映出她惨白的脸色，她想不到沈明檀怎么能对着这张脸说出她在演戏的话。

    她费力扯了扯嘴角：“你和赵若晴的绯闻宣传了这么多天，打算什么时候澄清？”

    “还是说，你希望我这个正牌妻子来帮忙澄清？”

    沈明檀眸光一冷，倏然站起身：“江晓月，我对你一忍再忍，你还得寸进尺？”

    江晓月看着他那张冷冽的脸，突然觉得迷茫。

    她是为什么会喜欢上他来着？

    她翻找泛黄的记忆，终于瞧清遥远的过去。

    那年她十二，正值叛逆时期。

    她将大院的白墙全都画上了花，毫不意外地挨了骂。

    大院里的其他小伙伴全都不敢帮她说话。

    在她快挨揍的时候，是年长两岁的沈明檀站出来说：“我觉得这些花挺好看的，那束向日葵我最喜欢。”

    江晓月永远记得那一刻，温暖灿烂的阳光照在沈明檀身上，衬得他多么耀眼。

    他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沉默与寂静交织了很久。

    江晓月收回目光，突然上楼回到房间。

    她那个看起来像客房的房间里，的确什么都没有。

    可柜子里放满了藏起来的画。

    她把那些画一幅一幅的拿了出来，全部都堆在了院子里。

    沈明檀皱眉看着她：“江晓月，你又在发什么疯？你……”

    余下的话音在他看见那些画的内容时，戛然而止。

    十多幅作品，无一不是他的面容。

    江晓月车祸出院回来的第一天，她就发现了这些画。

    很多角度都是隐秘的，是她不能直视他的角度。

    她无法想象在自己失去记忆的这五年里，她是怎么度过这被无视，被故意冷落的每一天的。

    “沈明檀，我不记得中间五年都发生了什么。但我记得，二十岁的我还是很喜欢你。”

    “但是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江晓月语气决绝。

    说完，她打开打火机，扬手一扔。

    画上的沈明檀淹没在了火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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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第8章

    橘红的火焰将院子照得明亮。

    沈明檀的脸色却越来越冷。

    “江晓月，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