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伤口疼得直打滚，赵露担心说要送医，陈耀认为我是假装的。

    「要是假装的能冒这么多冷汗吗？三天后就要办事了，到时候耽搁了，你我都担不起责任。」

    在赵露的劝说下，陈耀答应把我送医。

    在镇上卫生所，我看见了年少好友，季云。

    他穿着白大褂跑过来，掀开我衣服看了看伤口，对陈耀说，伤口发炎要重新消毒包扎。

    陈耀不懂这些，也没反驳，只是他在要跟着进房间之后被季云拦住。

    我被季云推进房间，并且拉上了房门上的帘子。

    「季云，你还认识我吗？我是陈雅。」

    看见季云笑容那瞬间，我如释重负。

    「小学六年，初中三年，我们一直是同桌。陈雅，我当然记得你。」

    季云给我包扎伤口的时候，我把遭遇全都告诉他。

    结束后，季云问我要不要报警。

    就目前发生的事情不足以让赵露和陈耀被定罪。

    「先不报警。」

    季云把他手机给我，让我有事联系他。

    回到家中，赵露给我煮了粥。

    「陈雅，你别怪我和你爸爸，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

    「走投无路就卖女儿吗？赵露，怎么说你也养了我二十多年，你真就忍心看着我嫁给那个傻子？」

    赵露又落泪。

    「小军的债主找上门了，说不还钱就要砍他手脚。你也知道，你嫂子刚生了孩子，你哥不能出事。」

    「所以就卖女儿赚钱给他还赌债，是吧？」

    陈耀进来，二话不说就给我一巴掌。

    「陈雅，我们养你二十多年，你为家里人牺牲下怎么了？再说，你要嫁的虽然是个傻子，可是他家有钱啊，你嫁过去他们家也亏待不了你！」

    「他们家有钱，那你怎么不自己嫁过去过好日子？！反正你年轻的时候也卖过屁股，现在为你宝贝儿子牺牲一下又会怎样？！」

    我的话刺痛陈耀。

    年轻时的陈耀为了给家里还债，被迫走上那条路。

    还清债务之后，他回到老家，经人介绍娶了赵露。

    结婚初期，一切都很幸福，可唯独没有孩子。

    前后时间结婚的人家都怀上孩子，赵露肚子却迟迟没动静儿。

    陈耀和赵露去医院检查，检查出来问题出在陈耀身上。

    赵露害怕外人嘲笑陈耀，对外宣称她身子不好。

    这件事还是陈耀有一年喝醉的时候说出来的。

    自那之后，他就戒了酒。

    陈耀身体发颤，瞪大眼睛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言语，他目光转向赵露，怒问是不是她说的。

    赵露解释，他却不听，拽着赵露出去暴打。

    好一会儿，外面没了声音。

    陈耀踉跄着进来。

    「都说老子不行，生不了儿子！那老子就证明给你看！」

    意识到陈耀要做什么的时候，他人已经冲到我面前。

    「反正你也要嫁给傻子，老子先尝尝鲜。」

    7

    我虽被铁链拴住手腕，但双脚自由。

    脚趾间的手术刀准确无误地刺中靶心，陈耀倒地号叫，赵露一瘸一拐进来。

    赵露慌忙送陈耀去镇上卫生所。

    季云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来到我家。

    重获自由那刻，我小跑进陈耀他们房间。

    本意只是想找到我的银行卡和身份证，结果却在一个锁着的箱子里找到有关我身世的信息。

    听到外面的声音，我连忙把箱子带走，和季云翻窗从卫生间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