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月

    28

    日凌晨，陈耀从外面领了女人回家。他说那是他小时候走失的姐姐，我不相信但也不敢说什么。这天之后，陈耀在东边的那间房不停地挖。他说家里空间不够，想要弄个地下室。在地下室建成之前，那个女人一直和我住在一间房里。我问过她，可她似乎有些问题，话也说不利索。」

    这张纸上只写了这一段。

    我慌忙打开其他的，可大多只有半张或者只有几张碎片。

    上面记录的信息不全，可我还是在一张碎片上发现更重要的东西。

    上面写了「女人」两个字，还有一个「正」字。

    联想到警察说陈耀和几起失踪人口有关，我后背瞬间发凉。

    小时候，陈耀确实隔一段时间就会带女人回家，可他说是嫁到远方的小姨或者小时候走失的姐姐。

    赵露不说什么，我也不好追着问。

    现在想来倒是真的奇怪。

    那些女人在家里住几天，然后就突然消失了。

    陈耀总说她们要赶路，所以连夜走了。

    整理完所有纸张，我看向抽屉最下面的钥匙。

    把所有东西收好，我打电话联系季云。

    他带着警察又匆匆赶回来。

    凌晨五点，警车开进村子。

    我按照纸上说的位置带着警察找到东边那间房子。

    「我不确定你说的失踪人口是不是在这下面，但这个房间的下面肯定有尸体。」

    我浑身颤抖，把钥匙递给警察之后走到旁边。

    「靠近东南角的地方有块毯子，掀开之后你会看到锁。」

    当水泥板被掀开之后，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我犯恶心，目光却死死地盯着地下室入口。

    先下去的警察朝外面喊。

    「发现白骨！」

    法医赶忙下去，我却再也忍不住恶心，离开了房间。

    警察在地下室里发现了白骨，整整五具！

    而当晚，陈耀也被刑拘。

    赵露作为共犯也被抓进去。

    9

    在外躲债的陈军不久后也被传来问话。

    看见我那刻，他作势要冲上来打我。

    我在他动手之前甩了一巴掌过去。

    「你敢打老子！」

    陈军暴怒，却被我扔过去的文件袋砸蒙在原地。

    「陈军，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回去和你那不知来路的老婆离婚！」

    陈军捡起地上的文件袋。

    看完之后的陈军脸色暴红。

    「陈雅，你骗老子！陈麒麟就是老子的种！」

    「我骗你？何琳和陈耀去医院的照片你没看到？你没看到他们在通知书上签字按的手印？

    「就算这些你看不到，难道你没看到后面那张亲子鉴定书？」

    陈军无能狂怒，一遍遍吼着不可能。

    我懒得再跟他费口舌，把赵露所写的关于他身世的纸张撒过去。

    「好好看看，别以后清明的时候哭错坟，再叫错爸！」

    陈耀和赵露被起诉，而我作为观众出席。

    看到我出现那刻，原本虚弱的陈耀突然拍桌起身：「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我落不到这个下场！我这样都是你害的！」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愤怒的陈耀，随后把他们和陈军踹门进我家的监控发给了委托的律师。

    反正我体内跳动的心脏也不是他亲生女儿的。

    我没听完整场，中间休庭的时候，我离开了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