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买两根。”
顾沉白付了钱,涂言从老婆婆手里接过红绳,放在手心里想了想。
“你替我戴着,我替你戴着,这样比较好,”涂言自说自话,然后点了点头,命令道:“伸手。”
顾沉白伸出手,举到涂言面前。
“我的平安放在你这里了,你小心着点,别磕了摔了,我饶不了你。”涂言给顾沉白系好,然后一抬眼看见顾沉白柔情似水地望着他,他不自然地撇撇嘴,故作凶狠道:“听到没有?”
顾沉白低头啄了他一口,回道:“遵命。”
他也帮涂言系好,戏谑道:“这样我家兔宝以后岂不是不能打架了?”
涂言羞恼地捶了顾沉白一拳,小声啐道:“以后就打你。”
临走时涂言又回头看了看那位老婆婆,踌躇不肯迈步,顾沉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一下子就猜到他的想法。
“兔宝,你想要姻缘符,下次我带你去寺里认认真真求一个。”
涂言这次竟没反驳,半晌后缓缓点了头。
回到家以后,涂言又被顾沉白压在玄关上亲了一通,就地正法。等被顾沉白拎着洗完澡,擦干净爬上床,在顾沉白的怀里昏昏欲睡时,涂言无力地提了提被子,却突然意识到少了点什么。
他精神一振,清醒过来。
手腕上的红绳不见了。
凌晨三点,顾沉白从梦里转醒,起身去洗手间前,想摸摸熟睡的身边人,却摸了个空。
第41章第41章
凌晨三点的鸣市,像一只在黑暗里沉睡的野兽,呼吸平缓,又有危险蛰伏其中。
严冬的天空是压抑的青黑,一推门,便有呼啸的北风裹挟着雪粒闯进来,顾沉白穿好外套,握住手杖才勉强站稳。
这个天气换作以前,他是不会出门的,因为他受伤的关节在雨雪天总是隐隐作痛。
可他此时必须出门,因为涂言跑出去了。
伸手摸枕边人却摸了个空的感觉实在是可怕,顾沉白在那一刹那惊醒,只觉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他找遍了家里每个房间,打了电话,可铃声从床头柜上传过来,他又去看了监控,最后确认涂言是跑出去了。
涂言一个人,怀着孩子,在北方二月初凌晨三点的雪天里,跑出家门,没带手机也联系不上……顾沉白的太阳穴隐隐发疼,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穿好衣服出了门。
顾沉白对于涂言莫名其妙的失踪毫无头绪,只能急切地沿着薄薄雪地里的脚印往外走,脚印在别墅门口淡了许多,只能隐隐显示大概的方向。顾沉白往东边望去,一座房子的红色屋顶让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劣质红绳,又迅速否定了这个不可能的假想。
应该不会。
顾沉白踩着雪往东边走去。
两边的独栋别墅都隐藏在暗色里,灯光熄灭,路旁的常青树张舞枝桠,如同鬼魅,顾沉白强行压下焦躁的情绪,加快了步伐,即将走到小区门口时,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拐角处小跑着进来,那人穿着白色的长羽绒服,两手插在口袋里,胳膊夹着一个手电筒,冷得哆哆嗦嗦,脚步却是轻快的。
顾沉白擂鼓般的心倏然安定下来。
涂言如有心电感应一般,抬起头来,看到雪中长身而立的顾沉白。
他的眉眼突然舒展开来,笑得无比灿烂,嘴角弯弯地冲过来把顾沉白抱了个满怀,手电筒掉在地上。
顾沉白往后踉跄了两步,然后把他搂住,责备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涂言抢了先。
“顾沉白,我找到了!”
涂言把口袋里的东西举到顾沉白的眼前,像是完成了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亟待夸奖地看着顾沉白,兴奋道:“我赶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