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锁了门,让我什么时候搬,什么时候叫他去开门。所以最近,都只能和朋友挤一挤了。盛先生,你的饼干只能等我找到合适的地方,搬好家以后再给你做了。”
“花咏。”盛少游的声音严厉了一点。
花咏的呼吸立刻滞了滞,小心翼翼地问他:“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好欺负?”盛少游没好气地说:“碰上我的时候不是挺凶的吗?怎么就让房东拿捏了?他肯不开门,你就进不去?江沪的锁匠都死光了吗?”
花咏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讲,噗嗤一下笑了:“可我只是租客,房东不同意,怎么能随便找锁匠?盛先生不要教坏小朋友。”
盛少游心里一热,问他:“那小朋友,你签的租约呢?”
“租约已经到期啦。对方不肯再续约,也没有继续收我的钱。不过,我还有押金在他那里没有退。”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们熟悉了很多,花咏的胆子也变得大了一点,变得敢开玩笑也会絮絮叨叨地跟盛少游分享一些琐事:“我没有按时搬走,恐怕押金是拿不回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地铁到站的声音。背景音变得嘈杂了一些,盛少游想象花咏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地铁,跟着拥挤的人流一起走上台阶出站台,心蓦地一软,脱口而出道:“拿不回来就算了。花咏,我有一套空置的三室两厅小公寓,离你们公司很近,一直没租出去,你要不要租?”
花咏愣了愣,然后问他:“盛先生的房子,那应该很贵吧?”
“不贵。”盛少游记得那套房子的月租市价应该在十万出头,想了想,主动降价道:“三万,含物业费带两个车位。”
见对面不答,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紧张,低声地开口催他:“花咏,你要不要?”
电话那头,花咏又笑了,好像觉得他在拿他寻开心,却没有生气,反而很甜地叫了一句“盛先生”。
甜蜜的声音叫盛少游的心尖一颤,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花咏便又恢复了原来温温吞吞的样子,慢慢地说:“那太贵了,我要不起。”
三万也太贵吗?盛少游的眉头又锁起来,但很快他便转念想到几个月前,花咏缩衣节食才拿出的那两万“月供”,不由大骂自己是个“何不吃肉糜”的大傻子。
柔声问:“那你的预算多少?”
花咏想了想,“两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