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垂着脑袋乖乖听训。
“你以后叫我昭昭吧。”沈昭昭看着他今日没有回怼自己,便胆子大了些,她觉得还是要好好改改宋瑾淮身上的那些习惯,她觉得就是原书里他没有学会好好正视和爱自己才会在追求别人的爱意时变得失去自我。
宋瑾淮微微眯着凤眸,眼里多了些探究的意味,可那些探究还是化作了淡然的笑意,“好。”
他没有再说话,心里那点隐秘的雀跃似乎都伴着沈昭昭头上那串精美的垂珠步摇轻轻摇晃着……
沈宥贤在那场喜事之后在京城都成了笑话,整个人更是直接被气病了,吴氏自然也是和这妾室之位无缘,更别提进家门之事。
但她依旧不肯就此放弃,每日便在沈家大门口哭诉,说沈南照和沈如宜怎么着都是沈家的孩子,沈南照定然是要入沈家家门的。
沈家嫡长子也是当朝宰相沈桓宇因此事被圣上念叨了好几句,他气的下朝后又把不争气的三弟扇了三巴掌,立即下了死命令让家仆拿着木棍把吴氏从门口赶走。
沈宥贤被扇了三巴掌也老实了,这几天待在房间里称病都不见客。
沈昭昭倒是在此事之后悠闲了不少,至少她短时间内不用担心吴氏作妖了。
虽然失去了看话本子的乐趣但每日喝茶听曲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最近她又迷上了刺绣,因为儿时趴在奶奶膝上看着绣过加上原主也有一定的绣工所以她绣的也很快,正好可以给宋瑾淮做件新衣裳。
自从吴氏那场闹剧之后,接下来的这些时日一直在下雨,临近五月,阴雨绵绵,院子里头刚刚开好的海棠也全部被浇的凋敝了,潮湿雨汽随着风透过窗柩钻了进来。
换季的季节,沈昭昭毫无意外地又病了,高热难退,喉咙里如同堵了沙砾般,说话都弱了几分。
她觉着自己要是再这么病下去,体质又得下降好几个层次。
沈溪龄过来看她的时候,屋内都是浓郁不散的苦药味,好在点了冷香这才散去些苦意,她掀开珠帘走了进来,“三堂姐,你的病还没好吗?”
沈昭昭轻咳了几声,以为她是来找自己玩,便道:“你还是离我远些吧,万一传给了你,那就不好了。”
“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小时候你忘啦?我和大堂姐还有你三个人没带伞淋了雨,就我没出事。”她不以为意地说着,随后眉眼上又挂上了忧愁,“最近雨大,听说京城东南街那边新修的房屋和大桥都被决堤的河给冲垮了,圣上在问责,此事你可知晓?”
沈昭昭摇了摇头,而后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原文里沈泊琂的事情,朝廷当时因为东南街大水就批了文书去库房里拿钱购买木材,可最终还是坍塌了。
查下来发现木材都是次等货而且账目也对不上,而沈泊琂是主事自然脱不开关系,原是要砍头的大罪,沈宥贤倾尽家财加上原主大伯的帮衬,后来才被发配到了边疆。
而实际上那批新购置的材料早就被人偷梁换柱了,只不过不是她大哥做的。
“那些问责的官员中是不是有我大哥?”
沈溪龄立刻道:“可不是嘛,大家都以为工部定然有蠹虫贪墨了,现在这么一查都有些人心惶惶的,只希望大哥无事才好,他对我们这些小辈多有照料,我可不愿他被牵连。”
那倒是,前阵子要不是沈泊琂恐怕以她一人的力量也是难以把宋瑾淮救出来。
只是这事要查的话可能涉及的人还真不少,首当其冲的便是原文里最影响剧情线转折的大太监,也是皇上身边的大伴——常公公。
常公公常常被叫宫里面的太监们称作‘老祖宗’。
顾名思义,在宫里头,为了要保住自身的小命有不少的人开始认干爹,而认他的人越多,那么就说明这人的影响力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