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上带着些许茫然,“奴婢并未看到他,估摸着是出门办事去了,上回小姐连夜发热他成日守着,这次应当是和离空换值了。”
沈昭昭虽然觉得这话合情合理,但心里总是有些空落落的甚至隐隐有些酸胀和难受,嗓子有些干哑,抬手就要给自己倒水时发现手背上有水珠滑落下来,她抬头看了看屋顶。
这处青瓦是她前段时间才让人重新修缮的,不应当会漏雨吧?
“方才下雨了?”
晴初回:“不曾。”
她有些怅然地看着桌面上那滴水珠,秀眉都皱紧了,那这水是从何处来的呢?
还没等她细想,晴初弯腰捡下了那张被风吹落在地上的纸递到了沈昭昭的面前,“小姐,你看。”
沈昭昭连忙接过宣纸,粗粗看了眼上面的字迹,发现是月汐的解药心里的那份不安更重了,她捏着纸张像是要看透些什么般,指尖都在止不住地发颤。
她怎么越看这张纸上的药方就越像是诀别书呢?
她的目光在屋内觑巡着,复而又看向了庭院中那棵歪脖子枯树,都夏日了,树上还没发芽,约莫也是早早就枯死了。
她心神不安地坐了下来,对一旁的晴初吩咐道:“你明日问问离空,宁九去哪儿了……”
“好。”
其实她心里也有了大概的猜测,可隐隐的她并不希望是那样的结果……
翌日,晨曦破开云雾,金灿灿的阳光从窗柩缝隙里挤了进来,晴初将雕花窗依次打开,又把昨夜的茶水替换了下去,这才走到架子床前将沈昭昭唤醒。
“小姐,该梳妆了。”
沈昭昭在被褥里咕哝了几声,习惯性地坐直身,眼里雾蒙蒙的泪都还没散去,就把柔白小脸懒懒靠在晴初肩头,墨发如瀑随意散落在了床上,她软声软气地问:“宁九呢?还没回来吗?”
“回小姐,据离空说宁九一夜未归。”
晴初扶着她下床,瞧见自家小姐面若娇靥桃花,乌发红唇,雪白肌肤在微芒中散着莹润光泽,只是这般看看,她便有些移不开眼,若她是名男子岂不要天天痴笑了去?
沈昭闻言娥眉微蹙,她抿了抿唇,觉着应当是宋瑾淮在忙着要夺回自己九皇子身份的事情就无暇顾及那么多吧。
想到今日还有件正事要办,她只好把这件事情先放一放。
她让晴初按照昨夜宣纸上的药方去找,这边晴初才出门没多久,那边就来个小丫鬟说是虞思齐要约她出去坐船游玩,她原是想要推脱的,可想到出趟门兴许还能遇到宋瑾淮,便收拾收拾去花厅见人去了。
可万万是没想到她穿过长廊踏入屋子内时,看到了顾序也在此等候沈听澜。
这下不尴尬也尴尬了。
她低眉顺目地朝两位少年行礼,那边也同时回了礼。
因着她本就不愿和虞思齐扯上关系,今日着装打扮也不同往日,想到昨日虞氏说虞思齐家风严正,不喜艳俗装扮,注重女子风度,她便特意着绯红色云纹绡纱,口涂胭脂,头戴金嵌玉簪,一双杏眼明明澈亮她却是特地画了眼线,更显媚态。
只是轻轻抬眸,眼里水光潋滟,像是四月一池春水,映照满园春光。
顾序见之一时有些恍然,眼前雪白皮肉多一分则过艳,少一分则淡,红裙雪肤,恰如隆冬时节,红梅覆雪,叫人难以移开视线……
第52章:心有隔阂
沈昭昭脸上端着假笑,她最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了,全程都得僵着脸,但凡行差踏错她回头都要被管教嬷嬷或是沈宥贤规训一番。
这个时代所谓的繁文缛节束缚住的感觉不只是人连灵魂都要被禁锢住了。
因为要等沈听澜一同去游船赏莲,故而沈昭昭只好垂眸无聊地摆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