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生意不好做呢,收益已经两年没有明显增长了。”
“是啊,毕竟女人总是容易犯懒,那些女孩们工作不努力,让我在打高尔夫时,都不能戴更体面的手表了。”
四条君抱怨着:“不过在申城,我们有几个女孩跑掉了,总是找不到,中国太大,人也太多,她们藏在里面,我们都不好找呢。”
大泽伯父赞同道:“是啊,他们要是人少一点,找人时也会方便一些呢。”
就在此时,伯母俯身为佐久间紫倒了一杯茶,佐久间紫注意到她的手指紧紧握着茶壶的柄,她心生怜悯,接过茶杯时,轻轻在对方的手背上按了按。
伯母低垂眼眸,将一碟点心推到佐久间紫面前,羊羹甜得发腻,佐久间紫含了一块,对伯母微笑起来,仿佛没有被这场面恶心到几乎呕吐。
这次会面结束,佐久间紫终于得以离开那座料亭,她小步上了汽车,未婚夫凑近车窗,温和道:“紫,我要和你的父亲去大泽先生家里聊生意,刚才在料亭里很无趣吧?抱歉,今天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带你去逛街吧。”
佐久间紫有礼地回道:“谢谢你,秀夫君。”
她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个男人对自己如此温雅有礼,却又能毫不犹豫的将其他女孩视作货物,抱怨她们卖身不够努力,不能给他赚更多钱。
什么啊,这个扭曲畸形的世界,一定有哪里是错误的吧?
佐久间紫不知道的是,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四条秀夫。
佐久间家是京都名门,这就意味着他们家很好找。
深夜,天上落下鹅毛大雪,知惠穿着樱粉色和服,举着一把紫伞,在雪夜的街道上步行,朝国女性出名的乌黑秀发被挽成日本女人中常见的发髻。
终于,她离佐久间家越发近了。
第302章
无父
趁着女人们都被送回了家,男人们叫了几个艺伎过来。
艺伎便是专门服务于上流社会的表演者,通常卖艺不卖身,但“不卖身”三个字大家听听就好,当权贵们想要的时候,艺伎是没有力量反抗的。
佐久间大泽是席间唯一一个没有搂着柔媚美貌艺伎的男人,他品着清酒,已经上了年纪的面上有岁月的风霜,鬓角发白,却依然英俊得令其他男人羡慕。
若非外貌优秀,他也无法入赘佐久间家。
四条秀夫好奇地问道:“大泽伯父,那位女子真的那样美丽吗?”
佐久间大泽斜他一眼,失笑:“小伙子对风月之事有这么多好奇心,怎么不多花些心思在剑道上呢?”
四条秀夫哈哈大笑,手掌在艺伎的腰上摩挲着:“男人的人生若是只有剑,也是一桩憾事啊!”
佐久间大泽凝视着杯中酒水:“她啊,是个烈性十足的野猫,我不慎放她去了野外,想来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说不定连那身美丽的皮毛都黯淡失色了,但我是一个好主人,所以想要已经变老的野猫有个栖身之处。”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变得听话一些。”
三味线的声音响起,有人抱着萨摩琵琶在唱一个故事,具体讲的是什么大家都没有细听,尺八呜呜咽咽。
如此清雅而富贵的场面中,满是男女之间的欢声笑语,庭院外有着细碎的脚步声与人体倒下的声音。
过了一阵,障子门被推开,室外的冷风裹挟着血腥味涌入,混着室内的脂粉香和烟酒味,融成一团魅惑而官能的热境。
所有人都将视线透向来人,只见她低着头,看不清面目,只能看见一抹红唇。
她的声音甜而娇,幽而媚,自我介绍着:“小女子乳名桔梗。”
男人们起初以为这是表演的一部分,却不料艺伎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