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郎善彦先把郎追送回斜仁柱,然后带着戴鹏去找赛音察浑。
格里沙见郎追滚到毛毯里不吭声,担忧道:“是很严重的病吗?”
郎追道:“嗯,这种病会传染,而且杀死过很多孩子,它是儿童杀手,格里沙,你以后和奥尔加阿姨一起去山下卖东西的时候,要是看到咳嗽、长红色皮疹的人,也要躲得远远的,我不想你死。”
格里沙双手交握:“我也不想你死,寅寅奇卡,你一定要健康。”
银发孩子虔诚地在郎追胸前画十字:“你不会感染任何疾病,我会为你祈祷的。”
郎追顺从地被格里沙抱住,两个孩子靠着彼此,脸蛋贴着脸蛋。
有时郎追会觉得西方人表达亲密的方式实在太过肉麻,但格里沙那么小,他满怀真诚和善意,只是想和朋友亲近而已,郎追也就不忍心拒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比较晚,别等,明早看哦。
53年的纪录片《鄂伦春族》里有明确的提到,因为妇女从生产到孩子满月,都必须搬到距离部落百米外的帐篷里,因此新生儿夭折率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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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tersforDiseaseaion(疾病预防控制中心),1983年,中国预防医学中心成立,1985年改称中国预防医学院,为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前身,直到2002年,中国疾控中心正式组建。
上世纪50年代,传染病、寄生虫病死亡人数,是全国人口死因的第一位,所以穿越到古代的话,身穿还好,大家身上总注射过疫苗(而且现代病毒被带到古代,可能古代更怕我们也说不定),如果是魂穿的话,在家里不打算“生女不举”的情况下,最能威胁到生命的除了饿死,就是各类瘟疫和寄生虫了。
在心爱的家人胸前画十字,是东正教那边常见的祝福动作,在苏联版《战争与和平》电影中,库图佐夫元帅就曾这样祝福巴格拉季昂,一般这样的动作之后,他们可以行贴面礼,当然了,还有更加亲密的动作,那就是吻颈项,虽然东正教崆峒,但在沙皇俄国时代,两名男性这样互相祝福和表达亲密是常见的。
奇卡:俄语名字通常会有很多昵称,比如说如果一个人的名字叫格里戈里,那他亲密如朋友、父母、师长大概就会叫他“格里沙”、“格里申卡”,如果一个人叫弗拉基米尔,那他的昵称就是“瓦洛佳”、“瓦瓦奇卡”,奇卡是一种昵称的后缀,和中国叫“小x”,日本叫“xx酱”是一个意思,格里沙管郎追叫“寅寅奇卡”,就是表达亲密。
第27章
鲁尼
“达纳的妻子有些不太好。”
赛音察浑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刻领着郎善彦去找达纳。
达纳的第一反应就是找来鲁尼,给了儿子重重一耳光:“你为什么要靠近你母亲的产房?”
鲁尼捂着脸,低下头:“我错了,父亲,但母亲生了病,她需要大夫,求求您,让大夫给她看病吧。”
赛音察浑观察着达纳的脸色,将他拉到一边:“兄弟,别急着收拾鲁尼,孩子只是担心母亲,神知道了也会宽恕他的,当务之急是弟妹和小侄子的健康。”
赛音察浑能在日俄战争肆虐几年的东北带着一家老小活下来,其口才心智绝非常人能比,尤其传染病本就是非同小可的事情,经过他的劝说,达纳勉强松口,答应让郎善彦去给他的妻子治病。
郎善彦松了口气,立刻去了鲁尼母亲的斜仁柱,口鼻围着纱巾,万分谨慎又细致地检查了这个名叫雪玫拉的女人的健康。
情况不太妙,的确是猩红热。
但传染病总要有个源头,根据鄂伦春人的规矩,照顾产妇的是她娘家那边年长的妇女,而鄂伦春人同部落内